域的解放区,将三江地区的桦林、萝北、同江等五县作为我军驻地。不过,这些都是苏军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就做不得准。”此时的黄苏,眼神中宛如***,可见其心中的愤恨有多深了。
“这些混蛋,我想司令员也绝对不会赞同的。”刘先河对苏军的好感大大下降,此时的他,才明白,为什么在曾一阳面前一提起苏军,曾一阳往往会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和曾一阳那句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无国界,**国家是有国界的。”
“那黄政委你?”
“我后悔来苏联治病了,和我有同样感触的还有林总。”黄苏淡然笑道,但眼神中的凄苦,让人不觉心冷。
两人都是聪明人,刘先河不用多问,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斯大林虽然承认了中央,但他不甘心渐渐失去对中国的控制,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想要控制一个新生的政党,这种手法甚至连老蒋都不屑去做。
这是一场不快的谈话,但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刘先河不用担心苏军会用种种借口扣留他,因为他的级别,苏联人看不上眼。
之后的几天内,苏军似乎很忙,忙的将刘先河这个重要的客人都忘记了。连代表方面军接待的马克西莫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随着日本舰队的逼近,苏军所有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远东方面军也开始动员,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外围,组建了数道防御工事,准备用来应对关东军的威胁。
正如苏军看不透,为什么关东军会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情况下,筹备一场演习一样,曾一阳同样没看透梅津美治郎的军事部署。
但没看明白,就表明曾一阳就会毫无戒备的看这场热闹一样。
六个月的时间,让曾一阳可以动用的军队多了4万人。不但将1纵队的部队扩编到了两万,成为一支也**野战能力的作战部队,而且还扩编了3纵,形成野司的第二只铁拳。
从苏联运来的三条弹药生产线,也在三个月前,开始运行。
手上积攒的弹药,已经足够曾一阳发动一场大型战役的储备。子弹和炮弹这些东西,捂在手里丝毫没有用处,只有打出去,打进敌人的胸膛,才能发挥威力。
曾一阳不是土财主,弹药充裕了之后,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一场战役的胜利,换取部队在北满的安全。至少打破日军一方的进攻方向。
在南面,关东军的国防要塞练成一片,延绵数百公里。这是关东军在东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守备这里的部队也都是关东军的精锐部队,在纵横交错的铁路,公路网下,这股日军是罪容易突破七台河地区,进攻北满的一股主力。
曾一阳保守的估计,包括日军第3国境守备队之内,关东军在该地区的兵力不下于10万。因为有大量的要塞要守备,加上这些要塞都是依山而建,想要进攻这些地方非常困难。
但这也不是说,这些堡垒是无法敲开的,相反,其后背是相当薄弱的。
关东军在设计这些堡垒之前,所有的火力点,都是面向苏联境内,而不是防御其大后方。
而数万日军主力驻扎的防御工事,每天的消耗也是巨大的,虽然关东军在堡垒群内建造了弹药生产线,但一旦开战,依靠那条每天只能生产百余枚炮弹的生产线,根本无法满足要塞的需求。
曾一阳在等待,等待春播的全部完成的消息。
一场一地换地的作战计划,正在曾一阳的脑中形成,和梅津美治郎一样,曾一阳也想在40年的夏天发动一场进攻,不同的是,梅津美治郎想要用强大的军事实力歼灭曾一阳的扩张,而曾一阳想用一场进攻,来增加四野的生存空间。
此战不可避免。
就像梅津美治郎在关东军司令部内,作战动员时说的那样:“帝国的敌人都很强大,但帝国的军人必须要有战胜强者的勇气才能获得胜利。”
没想到,在本来作为迷惑苏军的演习,差点酿成的作战信号,让关东军的作战部署不得不停下来。
但四野的长剑已经出鞘,不沾血,根本就不会回到剑鞘中。面对关东军频繁调动的兵力部署,曾一阳也在积极的调动的手下的部队,兴安军区,在杨靖宇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切断了日军对伊春的补给线,下一刻,一场攻防大战即将展开。
萝北县,野战军司令部内,参谋们忙碌的整理着往来的电报,不停的在作战地图上放上一面面代表日军兵力的小旗帜。
“首长,兴安军区急电。”
“念。”
“驻扎在齐齐哈尔的第25师团在昨夜出发,目的地不祥。”
“4号情报站来电,日军在哈尔滨的24师团有东进的迹象。”
“绥化日军已经出动。”
……
曾一阳弯着腰,双手撑住上半身,正盯着地图上不断变化的敌我部署。一副几十万大军厮杀的场面,在他的脑海中,正在铺垫开来。大炮隆隆作响,机枪将一片片开阔地***起来,冲锋号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吹去,随着红旗的飘动,战士们争先恐后的爬上日军的阵地,两两厮杀起来。
手指轻叩在地图上,其下的一条大河,正是东北境内最繁忙的航道,松花江。
日军的目的很明显,这是想要通过航道上的便利,将兵力迅速输送到佳木斯,形成城下之围。
“小鬼子难道也想围点打援?”曾一阳听着不断传来的情报,日军顺河而下,是能很快的进入三江腹地,这也是日军拥有大量运输船的便利,加上日军在松花江上,还有一支战斗力不俗的巡逻艇部队,装备的虽然都是排水量500吨以下的小舰艇,可是要对付这支舰艇部队,曾一阳的办法也不多。
曾一阳抬头看了一眼忙碌的谢维俊,后者拿着电话对着后勤部口气严厉的命令着。
等谢维俊放下电话,曾一阳才询问道:“游击纵队主力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