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视若无睹。
“做了?”哈特最为心动。年近四十的他最佩服的是大老板,在大老板手下做惯了,大老板一死,人如同困在后车厢里,束手束脚的让他非常不舒服;而且,以他的资历,若是立下大功,调入缉毒署多半能成为管理层。
余下的几人看了看彼此,异口同声道:“做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联系线人。”丽贝卡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当即跑到电话旁拿起话筒。不多时,电话接通,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热情,“凯特……”
很多时候,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不少坏事是在无心之间做下的。
马库斯十多天没回家,而好友又无法联系,使得凯特的日子过得非常不痛快。接到丽贝卡的电话时,凯特兴奋得声调都高了八度。不等丽贝卡开口,凯特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近况,不住地诉苦。
她是个普通的女人,有着美国女人的张扬和虚荣。嫁给马库斯,她未尝没有成为人上人的念头。当初她也曾想做个幸福小女人,然则从小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马库斯黑手党接班人的身份让她既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她成为家族女主人的未来,担心的是害怕触及不该知道的事情,以及触怒马库斯。
夫妻俩发生了矛盾,除了丽贝卡,凯特再也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她希冀丽贝卡能够帮助她挽回马库斯的心,丽贝卡却告诉她“你太软弱了,明明错的不是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屈就马库斯”。
不得不说,丽贝卡很有煽动力,没一会凯特便坚定了信心。随后,在丽贝卡的诱导下,凯特说出了马库斯最近的行踪――虽然小两口在打冷战,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马库斯还是每天向凯特打电话。
啪!
话筒摔在地板上,碎成数块。屋里,有个高壮的男人浑身不住颤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此时的他就像是火药桶,只需一点火花便会爆炸,毁灭周围的一切。
“真的是她做的!真的是她泄露我的行踪!”
旁边,一个英俊的男人长叹一气。他将右手放在高壮男人的肩膀上:“马库斯,抱歉……”
“滚!”马库斯粗暴地甩开那只手,拿起桌上的东西狠狠摔下,“妈的!白痴女人,我怎么会娶了个白痴女人!”
怒骂声中,屋里能摔的东西全摔成碎片。终于再没东西可摔,他胸膛不停起伏,大喘粗气,脸涨得通红。
“说,要我做什么?要杀这个白痴女人等她把我的儿子生下来,然后随你便。”
空气瞬间弥漫着恐怖的气氛,西蒙知道马库斯绝非戏言,只是,从凯特的角度来看,她不曾做错什么,唯一的错是不该嫁入黑手党家族。
劝解吗?西蒙说不出口。因为是他从丽贝卡的行动推测家族有“鼹鼠”,再一一排除,最后确定凯特就是那只“鼹鼠”,是他刻意留下这个漏洞,是他安排马库斯窃听电话,严格说来,拆散马库斯的婚姻的人,是丽贝卡和他西蒙?佩奇。
现在的他,没资格劝解马库斯。
心绪百转,他又是长长叹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