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
“……不,不对,不对。”
贺赖角弧率先摇了摇头。
“大伙也都知道,能够驾驭一柄血煞兵刃,已经殊为不易,同时驾驭多柄血煞兵刃,血煞之气互相侵扰,即便是高手也会陷入疯癫……的确,我承认,当年南陈的太祖高皇帝是能做到,可是那种连人都不能算的怪物,多少年能出一次?”
“这……”
一众头人们陷入了迟疑。
好像也确实是这回事,别的不说,光那超过一丈的恐怖身形,就已经是千年一遇了,再加上那一身本事,说是万年一遇恐怕都不过分。
而眼下距离那大陈立国,才过去多久,有两百年吗?
“也就是说……”
“其实作案的是两个人,又或者说,一定是两个人。”
这一刻,贺赖角弧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问题的真相。
“你们看这些尸体,灼伤的话我不认识,但是这尸体上的冻伤……你们要不要仔细看看?”
“有点像是漠北的寒风,狠辣,果决,刀子一样锋利。”
有头人翻检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但是这个伤口本身……这是斧头劈出来的?”
“是啊,所以你数一数,真正用斧头的,有多少?”
贺赖角弧的眼睛眯了起来。
“草原勇士们一般都是快马轻刀,买不起刀的就用骨朵,一般是没人会用斧头这种重兵刃的。至于南人……南人不是用刀剑,就是用枪矛,斧头对于他们来说更多是劈砍木头的工具,也没人会用这东西当作兵刃。”
于是这么计算的话,使用斧头作为兵刃的人,好像加起来也就一个。
那就是纥奚青的亲弟弟,手握家传大斧“霜落”的纥奚玄。
“纥奚青那小子骗了我们,他弟弟根本就没死。”
贺赖角弧的脸色阴沉下来。
“果然,这个白眼狼早就有了叛出青羊部的心思。不止之前擅自出兵,独吞蓟镇,甚至还早就用假死的办法,把他弟弟安插在了蓟州……是了,就是这样,等他攻破蓟镇,把刘燕然这条疯狗放出来之后,他就再让他弟弟和刘燕然一明一暗,双管齐下,灭我青羊部!”
“这……”
一众头人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头人们还觉得这贺赖角弧是不是反应有些太过了,但在贺赖角弧说下去之后,他们竟也隐约听出了其中的几分道理。
的确,这好像确实是那个纥奚青能干出来的事,毕竟那纥奚青平日里就自比天空,行事做派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眼下用这种办法来对付青羊部……好像确实也说得过去?
可这天马行空的布局想法,那个叫纥奚青的小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难道说这个叫纥奚青的男人,真的有着天空一般的广阔智慧?
“听说南人有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
贺赖角弧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众头人们。
“既然这条白眼狼早就有了对青羊部下手的心思,那么在南下之前,我们就先除掉这个叛徒!”
“可是……”
一众头人们面面相觑。
想法是好的,可眼下大军行军都还成问题。那两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虽然从不正面突袭大军本身,但那跗骨之蛆一般的袭扰,也足以将大军拖得动弹不得。
“把巫师们叫过来吧,该他们动手了。”
贺赖角弧攥紧了拳头。
“这本就是为了南陈高手才准备的阵仗,眼下也是时候动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