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条直线或者曲线,而是凹凸不平象狗啃了一样的锯齿形,这种形状的壕沟在敌人从侧方进攻时会保护它里面的步兵,否则里面的所有部队都会暴露在敌军火力面前,伤亡会很惨重。
下午1点30分,莫里申克的副官尤里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来到子虚镇城郊外,**旅的前哨阵地。他颐指气使地用中文对拦住他的哨兵说道:“我奉俄罗斯帝国外阿穆尔军区司令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的命令,前来接受该地。现在正式要求你们在一小时内撤离。”
哨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在哪儿学的?”
尤里洋洋得意地说道:“我在哈尔滨已经快10年了,自然会你们的语言!就是东北话我也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哨兵笑道:“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东北国防军第六**旅,隶属东北大都督府,不归你们那个什么克夫将军管。要我们撤~可以,拿咱们天帅的手令来。”
尤里显然没有耐心和这个小小的哨兵费口舌,他一昂头,挺起胸膛就要往里走。哨卡上的哨兵呼啦一下全部围了过来,那哨兵把手里的步枪一横,“前面是军营重地,要进去可以,先交出枪械。”
“妈了个八字的,我是堂堂俄罗斯帝国的上尉军官,你一个小小的中国哨兵敢要我缴械?”尤里边骂边给了那个哨兵一个耳光
“老毛子打人啦!”哨兵们一声喊,纷纷涌上来帮忙
那个挨打的哨兵也不示弱,反手就给尤里的小肚子上狠狠地一枪托
尤里闷哼一声,顿时直不起腰来
呯呯
沙俄兵们见长官挨打,一面向东北军开枪,一面背起尤里就往回跑
下午1点38分,沙俄军队炮轰子虚镇,中俄军队正式交火
炮弹击中了城内的民房,击中了城外的防御阵地,到处都是一片瓦砾,到处都是黑烟滚滚。
第一颗炮弹落地的时候,冯玉祥就向沈阳总参谋部发去了电报,电报的内容不长,就5个字“俄人已入彀”。
子虚镇的镇民早在几天前已经分批撤走了,现在偌大的子虚镇完全就是一座要塞。
20分钟的炮击后,眼看!中国方面没有丝毫动静,坐在装甲车里指挥作战的莫里申克认为刚才的炮火发挥了作用,已经把中国人打得溃不成军了。于是他一声令下,两个团的俄军高呼“乌拉!”开始了冲锋。虽然按照俄军的军事条例规定,进攻时要排成相对松散的散兵线,但眼高于顶的俄军士兵丝毫没有把中**队放在眼里。他们乱哄哄、很随意地呈密集队形,嗷嗷叫着扑上来,企图把子虚镇一口吞下。
刚才的炮击,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成果,有几个躲在战壕里的士兵被飞舞的弹片夺去了生命。之所以没有给东北军造成巨大伤亡,主要是因为莫里申克没有带太多的大炮。他觉得,有了大队的俄国兵和装甲车压阵,接受一个小镇,就像喝下一瓶伏特加那么容易。
冯玉祥一直蹲在战壕里,等俄军的炮击停止之后,才把带着钢盔的脑袋稍稍露出一些,拿起望远镜朝对面侦察。幸好大多数战士头上都戴着钢盔,虽然乱飞的单片砸得脑袋生疼,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好像大拳头一样把胸口震得发闷,但毕竟比丢命强多了。冯玉祥的指挥所距离前沿阵地不远,但位置隐蔽,几乎是个射击死角,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对方冲击上来的样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副官说道:“传令,别给老子省子弹,把老毛子放近到400米才开打。”
哒哒哒哒哒哒
东北军的哈气开斯和麦德森一起开始吼叫,每一条战壕里都有大量的步枪、机枪在倾泻着子弹,在发泄着愤怒。重机枪组成的轰鸣声协奏曲,响彻了云霄,夹杂着俄军的惨叫和爱好,一时间无比的美妙。
面对密集冲锋的沙俄军队,东北军的机枪手们很快就麻木了,只知道扣动扳机和吧枪口对准俄国佬,然后就能打死一大片的俄军。就像用镰刀割麦穗一样容易,对就是那种感觉。
刚刚坐着马车来到兵营附近的布拉斯伊奇科夫听到了大炮的响声,诧异地自言自语,“不就是来开个会吗?至于鸣炮迎接吗?这个莫里申克,真是太会拍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