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述及到津三日的情形说:“三日来无一日断宾客,门簿所登已逾二百人矣。各省欢迎电报亦络绎不绝,此次声光之壮,真始愿不及也。张謇、黄兴皆候三日,又地方官纷纷宴请,应酬苦极。寓中则分三处,客厅无时不满。”
梁启超入京后受欢迎的程度,可谓烈火烹油、锦上着花,比之在津更热闹十倍,其情形和心境皆在家书中道及。二十四日信中说:“都人士之欢迎,几于举国若狂,每日所赴集会平均三处,来访之客平均每日百人。”国务总理赵秉钧以及各总长,还有前清功名显赫、如今也举足轻重的大员如徐世昌、陆征祥、孙宝琦之流谈话以二十分钟为限,等而下之者只给五分钟,其余连见一面也难。
梁启超于十一月一日复返天津,当日家书中对入京后所受荣宠和欢迎情形做了一次总结:引日本报纸言“所谓人气集于一身者,诚不诬也,盖上自总统府、国务院诸人,趋跄惟恐不及,下即全社会,举国若狂。此十二日间,吾一身实为北京之中心,各人皆环绕吾旁,如众星之拱北辰。”他最引以为豪的是,此次归国入京,长了立宪党人的志气,灭了国民党的威风。他说:“此次欢迎,视孙、黄来京时过之十倍,各界欢迎皆出于心悦诚服……孙、黄来时,每演说皆被人嘲笑,吾则每演说令人感动,其欢迎会之多,亦远非孙、黄所及。”然后再次述及被欢迎及演说的盛况,“
此时此刻,梁启超的派头如此之大,社会名流,军政要人都主动登门拜访,都不一定能见到梁启超,而梁启超居然主动邀请徐天宝到天津会面,徐天宝的面子也算够大了。
十一月二十日,徐天宝主仆一行,轻车简从,从沈阳出发,坐火车入关。但是,徐天宝并没有直接去天津的梁启超公馆,而是先去大沽船厂视察慰问沈翊清、魏瀚、约翰霍兰等人。
天津的冬天很冷,风很大,挂在脸上有时象刀割一样。
徐天宝雇得马车缓缓地进了大沽船厂,沈翊清、魏瀚等人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
徐天宝跳下马车,一手拉着沈翊清,一手拉着魏瀚,笑道:“两位,这大冷天的,你们在屋里等我就成,还在外面接我干嘛?”
沈翊清笑笑,“虽然是民国了,可礼数不能废。该接还得接,不过东家说了不许声张,所以就没叫工人们列队迎接。”
徐天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最近接到的活儿多吗?”
魏瀚答道:“马马虎虎,都是南方一些小单子,做些一千多吨排水量的小船。总比以前好~!”
徐天宝问道:“那你们能做大多的船?排水量10000吨的能造吗?”
沈翊清、魏瀚吓了一跳,之前只造过几百吨到一千多吨的战舰,这上万吨的大船别说造,想都没想过。但是看大到徐天宝希冀的眼神,沈翊清、魏瀚对视了一眼,随即,沈翊清答道:“虽然以前没造过,但是不代表咱们没这本事。”
魏瀚也说道:“东家放心,一万吨?每人两千不就一万了吗?咱们厂里许多老工匠都是造过一二千吨大船的老把式,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厂里那么多老工匠,还造不出个一万吨的。”
徐天宝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有这样的信心就好,另外,你们也可以和上海江南造船厂的人一起合计合计,现在咱们中国自己的造船厂,就大沽和江南两家啦!”
沈翊清、魏瀚都点了点头
徐天宝四处张望了一番,问道:“约翰霍兰呢?”
沈翊清笑道:“那位美国的霍兰先生?他可能坐着自己的潜艇出海试航了。”
“乱弹琴!”徐天宝摇了摇头,“这么危险的任务,他怎么能亲自去?”
魏瀚笑道:“我们也劝过他,可他说自己造的船,自己都不敢坐,别人怎么有信心?”
徐天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问道:“那他潜艇进展如何?”
沈翊清答道:“根据霍兰先生自己说,在进展很大,尤其是得到了东家您从德国弄来的图纸之后,霍兰先生已经依葫芦画瓢造了8艘了。”
“那水雷、鱼雷的进展呢?”徐天宝又问
魏瀚答道:“陈才瑞全力以赴之下,也幸不辱命,成功制成了黑头鱼雷五十枚,水雷三十枚,全部试放成功。眼下正在日夜不停的生产,库房内已经存了一百枚水雷和七十枚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