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对此有些不甘心,他拿出资料,想解释一番。不过这时,有门吏进来告诉义父,说大小姐来了。
郭康有些意外,不知道她跑来干什么。义父则有些头痛。
他告诉郭康,上次北衙兵抽调精干,去教导团的驻地集训,大家搞庆祝活动的时候,应邀出席的李安宁一时技痒,给他们秀了一回骑射技术。两边的士兵都很高兴,之后还请她表演了好几次,大出风头。
这本来是好事,但郭破奴听了之后,就很不服气,觉得自己的武艺明明比李安宁更高强,却没有表现机会。为此,她就去找义父,想自己也去军营展示一下。如果近期没有机会,就让她去教导团那边谋个职位,当个教头都行。
义父当然不能同意。军中纪律森严,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家李安宁那是庆典上,作为北衙贵人做的即兴表演,不是故意跑去炫技,更不是说要去参军。
然而郭破奴不服气,已经闹了好几次。这回刚跟着她娘回来,就又开始了。好在这次郭康也在,正好可以借机劝劝她。
郭康可不觉得自己劝得住,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折腾这么久了。但义父倒是很有信心,说他肯定可以。
等郭破奴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开始讨论城里黑帮的问题了。
对于郭康摆出的文件,义父告诉他,这其实就是“游戏规则”的一环。
虽然是想借此岔开话题,以有正事为名义,不让郭破奴闹,但他还是趁此机会,认真给郭康解释起来。
“这些情况,你以为其他人都不知道么?”他摇摇头:“城里有人在搞违法的勾当,大家其实心知肚明。就算没有文件,也是可以想到的。”
“别的不说,我和你李叔,乃至大汗,都清楚的很——我们几个年轻时候,也是在街上鲜衣怒马,和一众游侠混在一起的。”
“古人说,侠以武犯禁。我们交游的人里,有些就是平民出身的侠士,对于各种民间组织的黑白两面,大家也清楚得很。”他笑着说:“我觉得,起码比你现在清楚。”
“很多侠客虽然有各种毛病,整体上还算是好人。然而,所有侠客们作为一个整体,却不一定能说是好是坏了。”他解释道:“大家都不事生产,整日习武游荡,所以要么是家里有钱的少爷和依附他们的家丁,要么就是经营着别的生意。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两种人都是危险的家伙,大家不一定喜欢他们。”
“这样啊……”郭康这方面还真没什么经验。和从小就出去乱跑的义父相比,他简直算是个宅男,因此也确实接不上话。
“我给伱说个故事,你就知道了。”义父说:“当初,你李叔得到消息,说是他大姑家的人横行无忌,经常勒索市民,官府也不管。有人受不了,准备和他们拼命,又担心打不过,就找了几个侠客帮忙。”
“这其中,有人正好认识我们,就给你李叔说了这件事。他当时和你一样,也是个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就想给人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