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出现暖冬现象,似乎连羽绒服的生意都淡多。
在游彩霞和林雪芹在帮忙下,丁文将四个单间冲洗干净。
一脸蒙尘的游彩霞突然尖叫,“快看啊,那桔子树挂着一条小狗啊。”
“在哪里,哪里?”林雪芹连忙凑到窗口。
呼呼唤唤......俩人象女声二重唱的腔调,一个微沉、一个尖飘,呼唤着嘟嘟。可这小家伙显然很臭屁,对着俩位青春靓女无动于衷,似乎对爪中的一颗青色桔子更在意,掰开了桔子囫囵放到嘴里。酸!嘟嘟被酸得呜呜叫起,连忙吐掉。
林雪芹和游彩霞见状稀奇,游彩霞更吹起口哨,千呼万唤啦!
“嘟嘟,回来!”
听到丁文的声音,它伸头四处张望着,待见单间中的丁文,才从树顶轻巧地跳到地上,绕了个圈从门进来了,不顾身上的脏蹿上丁文肩膀。
嘟嘟?俩位学妹都盯着它,那目光不逊于看到某位帅哥。
“小家伙又到哪儿鬼混了?”丁文将它从肩上揪下,单手抱着,“看看这脏样,啧啧,都快成了黄毛小东西。”他真的不想小东西又被当成研究对象。
俩人靠近前,林雪芹如收藏家发现新古玩一样仔细地打量着嘟嘟,有些激动地说:“嘟嘟,让姐姐抱抱。”
姐姐.......虽然林雪芹和嘟嘟套亲乎,但这小家伙怕是上不了台面,硬要往丁文怀里躲,许是丁香给它留下恶印象,对于浑身芬香的人类怀有深深的恐惧,那一般是女人。
“丁学哥让我抱抱好么?”林雪芹伸出手,嫩芽般的指尖小心去触嘟嘟身上的长毛。
游彩霞卟哧笑出,笑得莫名其妙。
丁文轻拍了下嘟嘟的小头,抓起它的长毛将它交给了林雪芹。
林雪芹轻轻地接过,双手抱着嘟嘟,安抚了几下,然后急急地跑出单间,“我去给它洗一下。”
“丁学哥,你让林姐抱了。”
“你这小丫头喜欢乱嚼舌头,看今晚你的猪八戒哥哥怎么招。”
“那猪...我不跟你说了,跟嘟嘟一起玩去。”
这小家伙有难啦!在俩位热心的美女关照下,不知这次又被吹成什么样的“发型”。丁文只能替它默哀。
带着一身大扫除后的脏湿,来到自己宿舍,给三个鱼箱先换了水,又进行了趟鱼体锻练,才准备回家换套衣裳。经过池塘时,远远便看到鱼排已经在装网了,干得热火朝天,只惊得池塘里四只野鸭子不时嘎嘎惊叫。
沈老头啥时候醒了?他也在岸边当上了现场总指挥,把大舅说得唯唯诺诺直点头,丁文便远远地喊道:“沈教授,大家忙啊!”
“我急呀,那些鱼苗可要急着下池,开始出现浮头现象。”
“小文,电话打了么?”桑春却问上午的事。
糟,竟忘了这茬。丁文在池岸站定,连忙掏出电话,终于接通了母亲的手机,接通后竟听到桑木兰的声音。
“妈,这太贵了...”
“小文我在忙,跟小春讲大伙全回去过节。”啪地,丁母就挂了电话。
呃,怎么又变卦了?秋天的天气没有变得这么快,昨天还阴云密布,今天就晴空万里。
丁文没法又拨了桑木兰电话,交代了中秋节一些采买的事,心里暗自疑问:怎么就凑在一块儿呢?
“小文,怎么样啊?”桑春又喊过来。
“来!全回来。”
桑春高声笑起,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那浑厚而爽朗的笑声,让正在忙碌的乡亲们羡慕,都停下手中的活,人人接着桑春分来的烟。
中午,网已下好并全搭在鱼排边上的竹栏杆上。
下苗先对网箱里的水进行消毒。含有万分之十的漂白粉水瓢在网箱内,待水清静后,丁文和乡亲们一起抬来三大鱼箱的夏花鲢鱼苗,一箱箱倒入网箱中。许是在狭小的空间挤坏了,一旦有了这个较大的空间,畅快地游得无影无踪,偶尔有几条跃出水面。那浑身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
“这苗真好。”
“村头,明年你们可发了。”
“现在放鱼苗会不会太迟?”
面对乡亲们七嘴八舌的,或祝福或疑问,桑春笑得满脸都是牙齿,双喜临门。
丁文从小木屋搬来一个鱼箱,那是昨晚特意留下的。中午正是喂料的时候,深绿色的洪荒湖水一瓢泼下,水面立即出现一点点黑色的背脊,和一张张快速翕合的小嘴,鱼苗们吃得正欢。
这时章守志电话打来了,问每条鱼苗一元钱卖不卖。
丁文愣了,这老章头该不会说醉话蒙人呢,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但话筒里传来喋喋不休的呼话,说明这是很实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