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找个借口,我一起和她去医院查查。”丁母不无担忧道。
“妈你不能这么做,会伤了蓝子的心。”丁文连忙阻止,“而且这事就不要传来传去。众口烁金,没事也成了有那么一回事。”
“嗯...确实不能这么做。”丁父也点头同意。
“偏你要做好人。我是不想他们之间因为这事而心有芥蒂,影响了婚后的生活。象学校里的小唐,没结婚两年啦,俩口子就天天吵着离婚,还不是因为那些旧事。”丁母埋怨着丁父,又接着劝说丁文,“小文,要不离开桑家坞,也不要了那个池塘,回到县城还怕没地方找工作?”
看着母亲杞人忧天的样子,丁文没有生出反感,但想及那枚青木戒,已注定自己一生与笔架岛结下不解之缘;至于桑木兰......感觉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丁文温和道:“妈、爸,现在这时期,除国家投资的基础建设以外,其他行业都是有苦难言。桑家坞这份事业刚刚起步,又可以发挥所长,而且与木兰在一起,她决不会算计于我,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还不会算计你,她倒把你整个人给框住了,以后真要找个姑娘家可就难了。丁母却未觉得自己是这次亲事的始作甬者,又在暗自担忧。
“你要留在桑家坞也行,但要和木兰好,必须经过我这一关。”
见到丁母又恢复了“霸道”,父子俩双双苦笑。
“成!”丁文口上应付了,却转移了话题,“爸,听说有人要买您的喜鹊花?”
丁父道:“这几天被这事缠得无法安身,哪有心思管这些。唷,我忘记了喂料。”他连忙起身打理起那些金鱼。
“妈,您看我和罗元急着赶回来,没吃过早饭呢,我立刻叫他上来啊。就一碗捞面,再加一个荷包蛋。”
一听说儿子需要吃的,丁母忙不迭地去张罗吃的。
丁文则叫罗元不用在车上待命,然后打电话给桑木兰,说家里没事今晚就回桑家坞。当俩人再次返还时,丁文多带了被褥和过冬之类的衣服,罗元自然不会放过在老渡头采买海货的机会。
到达桑家坞时,夜幕已经降临。摸鱼一族的乡亲,有的在为今天的收获而欢欣、有的在即将到来冬季而长嘘,但不管今天收获如何,回家的脚步总那么匆忙。
月光下有些凉意。芦苇荡如银色的海洋,在海风劲吹下,波澜起伏。偶尔传来一两声海鸟沙哑的鸣叫,却被风声掩盖得了无痕迹。
桑木兰看着一拨拨乡亲离开了村的渡口,不时打招呼,却是有些焦急了。
“文子,你若敢对不住蓝子,别怪咱们兄弟不讲情面。”
“就你想到护着她,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嗯,知道就好!总之不能让蓝子察觉。”
......
桑木兰静静地听着俩人交谈,那话题总围绕着自己。她心里顿觉堵得慌,还记得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家里穷得让她辍学,是他不断央求着阿婆和父母资助,那时她正站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从那时起,一颗种子已不知不觉地种进她的心里,有时觉得他象哥哥,有时又不是,现在终于明白那感觉是什么了......
“蓝子,蓝子,是你么?”丁文试着唤道。
桑木兰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衣,俩人走近了后才发现她正木立于道边,罗元用手肘轻碰了丁文一下,丁文会意地点头。
“蓝子,有没推扳车来!”丁文故意提高嗓门喊。
“哦,你们回来啦。”桑木兰展开笑颜迎上前,见到俩人又背又扛着行李。
“文子将家搬来了,”罗元嬉笑,然后狼嚎道,“鬼子驻进桑家坞,叫村里花姑娘们小心。”
“去你的。”丁文笑骂着,轻踢了罗元一脚。
桑木兰接过丁文手中提的海鲜袋子,嗔怪道:“看你瞎忙,这些生活用品在渔澳镇买就成了。”
丁文只能笑着不语。
东西都放到板车上,罗元推着先行,还扯起大嗓门不伦不类地唱起,“妹妹你坐床头,哥哥我马上来,恩恩...”
这个泡泡......
丁文拉起桑木兰手要走时,她不动,却眨着眼道:“我要你背着回去。”
“这...这丫头。上吧!”
桑木兰跳上丁文的背,然后温顺地伏着,双手环抱丁文的脖子,两条小腿随着他沉稳的步伐一悠一荡......她索性抛却一切烦恼,闭起双眼,去聆听男人那心跳的雄壮,去感受背的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