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人,本就对味道敏感,特别是制毒的人,要想精确的辨识出毒药的成分,对于鼻子辨识气味的敏感度,要求更高。
毕竟,真正能够做到无色无味的毒药是比较罕见的,凡是药,都多多少少有些味道。想要解毒,或是加加减减弄成别的药,既要事先能够分辨出药的成分和用量。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没有先进仪器的时代,大夫、药师和毒师不是很好培养的原因。
“夫人意欲如何?”房遗爱默认了虹筱夫人的猜测,问道。
“之前交手,让我没机会下毒,我还以为只是巧合。不过刚才闻到你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儿,想必你肯束手上我的软塌是有所依仗的。”虹筱夫人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我是大夫。”房遗爱点头承认。
“会用药救人就会用药杀人。”虹筱夫人说道,“你若是能够解了我的毒药,或是弄出我手上还没弄出的毒药的话,你要带走齐扎罗,我权当不知道,如何?”虹筱夫人跃跃欲试的说道。
“我派出去的人全都没回来,想必依兰公主已经与你们大唐的人接触上了,不然也不会专程派个懂医的大夫前来王城。齐扎罗汗王就是此行必救之人吧。”虹筱夫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房遗爱揉揉头,沉默的看向虹筱夫人。切磋医术的话,房遗爱倒是不惧,但是毒术,房遗爱心下真的没底。自己平时玩儿的也不过就是些蒙汗药、痒痒粉、肌如血(肌肤碰触药粉就会发红,两天就会消下去)之类无伤大雅的恶搞药物,真正伤人的专门毒药,真的是没研究过。
就连当初弄傻武元爽的药,也不过是顺着他的病情而为,发挥主要作用的还是他的高烧。
许是那种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如雪感觉,让虹筱夫人在房遗爱承认懂药之后有些心痒技痒,生怕房遗爱会不答应,再次的追加筹码,道,“王城之中还有一个大唐小将,你若是能赢了我的话,我做主让你将他和齐扎罗一起带走,如何?”
“先让我见见齐扎罗汗王,还有你说的那个大唐小将,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我才会跟你比。”房遗爱心中一紧,面色不变的说道。
“你可以先跟我进王庭见过齐扎罗,至于那个大唐小将,等你赢了我,自然会兑现。”虹筱夫人嘴角上挑,讨价还价道。
看着虹筱夫人的眼睛,房遗爱有些怀疑,程怀亮应该没有落在虹筱夫人手里吧?锰嗤掳若是知道程怀亮的存在,又岂会不再阵前用程怀亮的性命做威胁,还让虹筱夫人如此用程怀亮来做打赌的筹码?
即便如此猜测,房遗爱也不敢不把虹筱夫人的话当回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虹筱夫人手里真有大唐的兵卒呢?
房遗爱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下,要求到时候所用的药材一应由虹筱夫人提供,毕竟她是主场,自己是客场。
商定之后,房遗爱和虹筱夫人各自安坐在软塌两边互不骚扰,一个想着希望吴瞒知道自己落在虹筱夫人手里之后,能够沉住气压的住曹达几个,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跟依兰的人冲突。也希望依兰能够平安回到大家在王城租赁的小院里,别再出什么岔子。
另一个则想着,希望这次的对手别让自己失望,想着若是房遗爱真能解了自己手中的几中毒药的话,是不是自己手中的活计可以借着房遗爱高成功?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觉间就被抬进了王庭。
而另一边,依兰在街上发泄了一下后,在好心大叔的劝导下,收住了声音,谢过好心大叔的好心之后,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好心大叔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小心的跟着依兰,以防依兰出事,待依兰的身影从闹市街上消失之后,面色一沉,看向了旁边垂头而立的两个青年。
那两个青年,可不就是之前在房遗爱的逼视的眼神下,尴尬的躲开目光的两个青年么!
“阿爹。”其中一个剑眉星目,略显稚嫩的青年,小心的瞄了眼好心大叔发沉的面色,声不可查的叫道。
另一个青年,错后之前的青年半步,弓腰垂头,没敢吱声,显然应该是之前青年亲近的贴身随从。
“你!哼!”好心大叔本欲抬手大人,可是看到儿子的样子,巴掌还是没能落下去,最后一甩袖子走了。
青年显然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有些不厚道,不够男人,没敢多说什么,乖乖的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从,快步跟上了好心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