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怕我一个人骑马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摔了下来,可不得了,所以他坐在我的身后,护住我的身体。
阿骚开道,绝不亚于寒珏的侍卫。当我们走出码头时,忽然,小黑不动了,羽熙疑惑地催他前行,可他就只朝右边傻看。
小黑怎么了?就连阿骚也回头催他。
“菊秋苒!”忽然,两声男人的呼喊同时从我左右两个方向而来,而且,声音都挺熟悉,只是因为他们的声音重叠而分辨不清。
我愣了愣,尚未反映过来,就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分别从左右带着怒气而来,站在了小黑面前,他们看到了对方,先是一怔,随即指向彼此,又是异口同声:“你是谁?!”
登时,我和他们,一起怔住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怎么是他们?!
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无法相信看见的是事实。
“恩?右边的好像有点耳熟啊~~~好像是那根傲鹰大黄瓜~~~”在我已经基本陷入短路状态时,羽熙还凑热闹地娇声轻语。
晕了,真的晕了。他怎么来了?他不在傲鹰来这里做什么?虽然我找完刘曦就会去找他。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码头?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明显是专门来等我下船的。这个想要聘任我为王后的男人:鸠摩罗,他的出现,实在让我惊讶!
而更让我更惊讶的,其实是左边那个身穿白色亚麻斗篷,手拄木杖,木杖上停落白雕的男人:殇尘!他不待在他的巫医岛,与他的未婚妻好好过日子,跑来天朝做什么?而他那愤怒的眼睛,很显然他也是为我而来,并且在此等候多时。
太多太多的问号因眼前这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而起,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共同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就是:他们怎么知道在这里能等到我?
“我是谁?哼!我是秋苒的,秋苒的……”站在右边的鸠摩罗趾高气扬,他比殇尘整整高了一个头,他想了半天,应该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忽的,他眼一瞪,“我是她前老板!”
殇尘听完只是扯扯嘴角,就转身仰头怒视我,似乎根本不将鸠摩罗放在眼中,只当他路人,立刻,鸠摩罗就因为殇尘的藐视瞪圆了眼睛,捏紧了拳头,身上黑色的皮衣瞬间绷紧,隐隐突出了他健硕的身材。
他的目光朝我瞟了一眼,将拳头放到了背后,似是碍于我在场,不好动手,怕打了我的朋友,我“揍”他。
殇尘根本不看鸠摩罗,只是向我伸出手,忍下眼中的愤怒:“下来,我的马车就在那里,我接你们走。”刻意放柔的声音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接?接什么接?”鸠摩罗“啪”一下就打下殇尘的手,殇尘眉一挑,立时杀气四射,那只鬼白雕登时张开翅膀,发出“哧哧”的声音。鸠摩罗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双手环胸,“秋苒只能跟我走!”
“嘶——”羽熙在我身后抽气,“左边的声音也很耳熟呐,让我想想,我想想……”
“菊秋苒!你怎么跟那个娘娘腔在一起!”鸠摩罗终于发现了我身后的羽熙,“你让他给我下来,我的小黑岂能给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骑!”
我说小黑怎么突然不动了,他曾是鸠摩罗的马呐。
“呵。”殇尘发出一声轻笑,“你不过是秋苒的前任老板,但你说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可是……”殇尘故意停住了口,鸠摩罗昂起下巴,拧紧眉,我熟悉的骄傲孔雀的神情立时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沉着脸纠结许久,还是决定追问:“是什么?”
殇尘舔舔唇,摇摇头,似在嘲笑鸠摩罗:“他是秋苒的侍郎,是她的小丈夫。”
“什么!”鸠摩罗登时叫了起来,转脸就朝我大吼,“菊秋苒你脑子坏掉了吗!王后你不要做,居然做这个人肉贩子的老婆!你……”
“我怎么了?!”大吼从我的口中而出,立刻,鸠摩罗那咄咄逼人的气焰被我压了下去。神马玩意!我不说话还真当我是哑巴?老娘只是一时间没回神!
鸠摩罗压住了怒火,不说话,我怒瞪他,照理多年不见,见到他我们应该好好叙叙旧,开开心心地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就像文修那样。
谁知他就是本性难移,动不动就对我大呼小叫,我菊秋苒过去不怕他,现在自然更不怕他。看他如此惊讶,看来定是文修回去没敢告诉他我娶了三个老公。
“鸠摩罗,我告诉你!”我骑在马上,高高俯视他,“嫁给你,只能做个王后。但我现在,有二夫一侍,不知道有多逍遥。我高兴,就让你做我情人,不高兴,我连看都不会来看你!”
立刻,鸠摩罗脖子里青筋爆出,对着我竖起食指,咬牙却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点我,可见对我的隐忍已经濒临零界点。
“啊!”忽然,羽熙在我身后叫了一声,立刻将大家的视线又吸引在了他的身上,他指向左边殇尘的方向,“我听出来了,你就是给我治眼睛的那个巫医!”
殇尘的神情带出了惭愧,看着羽熙时,多少有了些尴尬。
“原来上次帮助秋苒的那个巫医就是你。”我一直没告诉羽熙给他治兵和帮助我和雪铭的巫医是同一个人,这也是殇尘的意思。男人嘛,面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