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轻若重,视鸿毛亦与泰山同;举重若轻,纵巍巍昆仑如过眼云。轻重之道,存乎一心……
――《大道·归一》
翌日,已经酒醒的何贵在厅上亲自烹茶以酬陈老……陈老好像已经将昨夜之事忘却,笑呵呵的与何贵对坐享受着茶香……
何贵偷眼看了看陈老,忽然抿嘴笑道:“辛苦一生起雄心,干戈寥落民生轻。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陈老早知对方昨夜装醉避开话题,此时却隐晦的劝解自己,当下淡淡一笑,答曰:“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何贵敛起笑容轻叹口气,索性将话说开:“老友,若说你我二人几十年的交情,即便抛却身家性命也应当鼎立支持。奈何此处方圆几百里地乡亲父老皆为贵马首是瞻,自家性命尚不打紧,却少不得要连累他人……”
陈老一声长笑,拦腰斩断何贵的话语:“小友在商场上纵横多年,尚未言怯。老夫此事虽然有些风险,可收益却无可计算……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贵不语,只是轻摇其首……场面立时冷了下来。陈老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又笑道:“小友既然谨慎,直接的支持也就罢了!不过小友为太原一郡之豪,山西老抠能聚财,倘若小友只是在这太原富商中言语一下,老夫感激不尽……”
何贵略意思索,苦笑:“己所不欲,何施于人?”
陈老闻听此言,心中微怒,却不现于脸上,只是用食指轻敲茶碗边缘……半晌,陈老忽而笑道:“此事果然重大,急切之间老夫来得倒是冒昧了……也罢,不谈此事。今日匆匆而来,倒是忘了给家中交待,稍歇一下也该回去了。不过我知小友极好口腹之欲,已经交待下去让犬子再送三十桶葡萄酒给你,约略半月后就能运到……”
何贵觉得朋友相交贵在交心,倒也没多注意陈老表情得细微变化,放下先前的事情,笑道:“那感情好!这葡萄酒我还真是对了脾胃,免不得要笑纳了……”
送走陈老,何贵苦笑一下――今日驳了陈老的面子,自己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可是自古皇家夺嫡之争动辄你死我活,因为此事抄家灭族数不胜数,而牵连之广,足可让自己影响之下的太原一郡一蹶不振了!
收起心情,何贵信步向后院走去,还未进到小院,已经听到二丫在院中发出酣畅淋漓的大笑……何贵一惊,心道:“不会吧?自己那因为要诱骗他进厨道的编出的什么狗屁阴阳二气,把这小子给想的走火入魔了?”想到这里,他连忙疾步向小院内奔去……
进到院里,正拿着一根劈好的柴火手舞足蹈的二丫立刻扑了过来,拽着何贵的衣袖兴奋的喊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说着,还直把柴火向何贵的脸上凑……
何贵看着这被劈的溜净的柴火,有些哭笑不得:“喂!小子,你看看,这柴火是个人,都能劈的这么好啊……你这连初窥门径都说不上啊!”说着,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二丫立时睁大了眼,疑问道:“是个人都会?”说着,他信手拿起一根粗木头,敛神静气,忽然轻喝一声――倒是不像何贵当时表演的一般慢慢的切进石头内,而是右手呈手刀状,闪电一般连劈三下,那根木头慢慢散开,赫然就是六根劈好的柴火棒了!
何贵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