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沉浸在狂舞劲曲之中,只知有山,而不知已入山中。王博却在揣摩:“此曲尽显激昂而不粘靡靡,应是军中之曲。不过好像少点什么。少点什么呢?”王博苦苦思索,眼光一阵散漫,忽然校场之中一件物事纳入眼中:“原来是它!”
王博顾不上他人惊奇,匆匆跑下点将台。之后,一阵激越的鼓声杀入琴声,鼓如虎啸,琴似龙吟,龙腾虎跃,斗的难解难分,乍分乍合,渐趋水乳交融之姿,竟是鼓借琴势,琴借鼓威,闻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而舞玲珑也越舞越疾,竟成龙腾之姿!
乐毕,琴、鼓、舞顿成绝响,嘎然而止。
场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掌声如狂风呼啸般席卷而至,康氏夫妇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挣脱出来!向击鼓台望去,正是王博!
只见王博向他们一揖:“恭喜贤夫妇臻至乐道化境!”
康氏夫妇相视一笑,还了一揖:“还多亏了小兄弟提点!小兄弟乐道之才,愚夫妇甘拜下风!至于题目,笑谈而已,不说也罢!”
王博笑道:“我已有了,你二人不让我说,不是憋屈我嘛?贤夫妇舞曲,应是沙场征战之道,铿锵激越,就称之为破阵子吧!”
“好!”夫妇二人欣然相应,又有些伯牙、子期之慨:“今日之曲已成绝响矣!”
王博爽然大笑:“二位如不嫌小弟年幼才薄,可常至宛郡与吾切磋!”
夫妇二人大喜,三人间顿生惺惺之情:“好!一言为定!”
王博故作委屈:“那这场比试?”
二人被他的神态逗乐了,舞玲珑娇笑道。“算你过了!”
王博看二人虽已近中年,却仍然伉俪情深,一副小儿女情态,忽生捉弄之意:“我以前做过一首诗,常常觉得不知所云,今才知为贤夫妇所作!”
“哦?说来听听!”
“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 梧桐结阴在朝阳,濯羽弱水鸣高翔。”
“小兄弟果然高才!待我二人将此诗谱曲编舞,再请你指点。”康广散却不解风情,一本正经。
“果然两个乐痴,” 王博心道,遂揶揄道,“那我就静候尊驾了,曲名我都准备好了,就叫凤求凰!”
夫妇二人这才明白王博调笑之意,面涂朱砂,羞涩的溜下点将台。旁观者忍俊不禁,夫妇二人身后留下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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