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院的朋友说,劫走变钜子元神的厉无咎已经恢复了神通。不知何人给他扯下了禁神通的符印。”
“喔?”又是一个谜团。真人们符印,非得有真人来解不可。可昆仑的真人为什么要解厉无咎的符印呢?
邬元甲叮咛道:“你要告道兵院的状,可要提防道兵院先告你的状:押变钜子回来的路线地藏狮子一清二楚,他隶属在道兵院下面。这狮子是姬真人保来昆仑的,也和你关系匪浅。我要是道兵院主,先要责怪你一句,举荐来路不明的妖怪。整个事情都推到你头了。你休要在长老会提这事了,只当没有过吧。”
我苦笑一下,邬元甲身为武者,却有一颗九曲回肠般的心,怪不得证不了更高境界,只能止步于此了。
“谢谢。”但我仍要感谢他的指引。
邬元甲微笑说,“还有一句,道兵院虽然胆怯,可不是瞎子。被劫的门人说,厉无咎虽然强,可地藏狮子厉无咎仍然要强数倍。其实,如果不是厉无咎劝告,地藏狮子早杀了几个道兵院的金丹呢。他们私下里议论,你也未必能胜地藏狮子。”
我愈加的疑惑:地藏狮子和厉无咎的斤两我一清二楚。厉无咎不是寻常金丹能应对,可地藏狮子是道胎金丹的试金石,邬元甲一伙随便是谁也吃不了地藏狮子的亏。短短几日,地藏狮子怎么可能突发猛进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一路来的经历:地藏狮子是公孙纹龙的骑乘,在打云梦时归顺于我。此后征讨萧龙渊,再没有任何异心。近日还列席了长老会讨论迁徙西荒妖的大事。为什么要在已经和北荒彻底决裂的时候,突然变了立场?
不。地藏没有任何立场。他只是一只是非稀薄,但凭好恶的灵兽。所以,更没有可能被人用任何花巧语言说动。
变钜子却是报复心极强之人,我已经扮演过狮无名算计过变钜子。地藏狮子不巧也是一头狮子,变钜子万一心情变坏,会不会恨乌及屋,伤害这小家伙。
我又有一点担忧。
忽然,我想到翻阅过的山海经,并没有地藏狮子的名字。大概因为过于熟悉,所以往常我都大意放过。妖族道术依凭天赋,所以血统至尊,一切名兽都有血脉传承,谱系历历在目。地藏狮子神不凡,怎么会没有家谱,仿佛真是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啊呀,是连让我家破人亡的银龙,山海经不都毫无记载吗?这世从石头蹦出来的事情可真多……不,他们绝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定有问题。
是山海经的记载有问题?
还是,他们……都不是……妖怪?
我有点头疼,不再深想。辞了邬元甲,径直往掌门处去。
昆仑足够大,无故不必下山。反之,下山必有缘故,也必有记录。是做到了长老,山下山都须要报备。这番道兵院为走了变钜子的事情,忙得鸡飞狗跳,没有人想到追问我如何返回昆仑,倒省了我一番胡编乱造的口舌。
我还是要向颜缘掌门述职,禀报敖钦和妙翼伏法的事情。顺便,从掌门那里察言观色,发掘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