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叫来,也不让我邀约。
“蛇母得过宗门最上乘心法的师授,那两个元婴不过洛神真人赏了些余唾。”叶里雪也劝道。
“好吧。”
我陡然拔剑,另手发雷,试邬元甲和叶里雪的身手。两人间不容发避过,齐齐跃入湖中。银蛇剑光把山崖下的林子扫得七零八落。在山谷里吃草的马逃难似地狂奔,四个筑基也看的呆住。
我飞到山谷和湖泊之间大喝,
“遇上两个大妖,我会死命拦截在鸟和鱼之间。你们相机先解决一个。成败存亡,看情况吧。”
另向褚桂道,
“我们相斗的时候,如果有其他妖怪来搅扰,有烦师姐用傀儡和大海鳅抵挡。”
又向韩白李廉四个筑基说,“一并来练练飞剑吧,临阵磨枪,总胜过没有,万一派的上用场呢。”
耗到日落,我已经十分熟络邬叶褚三人的风格和能力,顺带矫正了韩白李廉四人的剑术,刨去了大半的花巧。
计算了下时辰,两妖盘踞的螺髻山比昆仑早日落,现下已经是不见五指的深夜。我们与看家的韩力士道别,装载入二百来个傀儡。船里的浑象仪定位,大海鳅的穿梭机转动。
气象陡变,瀚海层冰
海水深处,潜行的大海鳅通体上下都罩起了岩石厚的冰壳。我们从舱室通过浑象仪看外面。冰山的冰棱从上延伸到海中,与海底上升的山脊接在一起,凝成一条条千仞高的大柱子。凭着浑象仪的指引,大海鳅继续向东,在海底的冰林间无言穿行。
这件五转**宝的移动只带起体量相当的风声,这时就像一块被海中的暗潮推动的巨大冰岩。
我知道昆仑宗在五百年中测量过西荒所有人迹所至的开化地区,浑象仪里就有螺髻山周围上下十里的一切记录,可眼前的景象与记录颇有出入。海底应该有六十余座休眠火山,海面风和日丽。
“元婴有移山倒海之力,敖钦没有法宝,纯炼道术,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一条冰灵脉配合它的修炼。它把下面的火山冰冻,寒气透到上面,又结成了冰山。比起千岁寒那样的真人,敖钦的力量看很外在,但足够霸道。这海里没有设置护山阵法,本身就是随着它意念转换的地利。”
我判断。
褚桂问,“越往前冰层越厚,地方越窄,大海鳅结的冰越甚,我要动用星源融化船冰吗”
“不用。顺着潮流往前,直到触上冰墙。冰墙后该是敖钦的洞府,里面应该风景如常。容我探出海面侦察山脉。上面有大动静,你们再破冰。”
“我随原师弟上去。”
刺客叶里雪道,他披上一张隐身画皮。
我深吸一口气,凝真元打出一记通壁拳,震开覆着舱门的厚冰,流转真元御寒,捏避水诀缓缓升到海面。一出海面,驾剑光疾飞上云层。
白象群般的冰山和黛青的丘峦尽收眼底。
海边的群峰是金翅鸟妙翼转移来的地盘,没有城池营造。众妖都宿在旧有或新凿的万千洞窟里。正泰四年新年的爆竹和烟花像人类的城镇那样灿烂。
山已有护山大阵罩着,我的神识射上被挡回。妙翼新迁入螺髻山,用来维持护山大阵的灵脉借的是敖钦的冰灵脉,他原来洞府的灵脉仓促间没有接上。护山大阵的威力有限,好似一个玻璃罩子护持着里面的生灵。
同样计算,颜掌门快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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