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当收之。”
张飞点了颔首,程昱的想法,正是他此时想做的,开口喊道:“王方。”
“末将在。”
“待天明之后,你带上牛辅的人头,还有张济的遗体,率领士卒探寻张绣下落,弄得声势浩大一点,让张绣也能知道你在找他。而后劝他来降,本将定不会亏待于他。”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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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绣,尚在安邑通往陕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
可是随着两日的过去,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张飞与张郃的大军,此时应该都达到了安邑,为何牛辅还不逃跑呢?难道他真的敢与安邑共生死?想到这点,张绣不由嗤之以鼻,牛辅是个什么性格,他也算了解,麾下有大军的时候,都已经怕得不得了,何况张飞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呢?
“公子,抓到两个从安邑逃出来的士卒。”
“哦?”见胡车儿带着两个疲惫不堪的人进来,张绣马上兴奋了起来,士卒都已经跑出来了,牛辅肯定也快来了吧?盯着两人,急切的问道:“安邑城是不是被张飞攻破了?”
两人依然板滞着,好似没听到张绣的话。
“问你们呢,快说!”见两人不开口,胡车儿上去就是两脚。
其中一人,总算是稍微清醒了点儿,看看胡车儿,又看看张绣,马上睁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起来,对着张绣喊道:“少将军,将军被牛辅杀了,被牛辅杀了,快去救将军……”
“我知道!问你安邑是不是城破了?”又听到自己的叔父被杀,张绣马上又恼怒起来。只是他的吼声,似乎又将这士卒打回了原形,又板滞在了那里。
“安邑?”另一个士卒却是看了张绣一眼,想了一下,立即就笑了起来,说道:“安邑城破了,张飞攻进来了,牛辅也被杀了,胡赤儿投降了。嘿嘿,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
“公……子,他们……他们是不是疯了?”
张绣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看着这两人疯疯癫癫的样子,叹道:“送他们上路吧,这样活着,也是累。”
胡车儿将两人提了出去,张绣却苦恼起来,牛辅已经被杀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洛阳肯定不敢去,牛辅死了,董卓说不定会拿自己出气。可是河东呢?张飞大军驻扎于此,早晚会被他歼灭。
“唉!”张绣丧气一叹,“干脆带着这些人回家乡吧。”不过随即又否定了,“嫂嫂还在安邑啊!”
“公子。”
“什么事?”见胡车儿又回来了,张绣有气无力的问道。
“公子,王方在找你。”
“王方?”听到王方这个名字,张绣马上皱起眉头来。他心里也有些相信是王方投敌,将箕关拱手送给了张飞。否则张飞怎么会那么快攻破箕关,进入河东?张飞不进入河东,牛辅就不会催促叔父退兵,叔父也就不会那么左右为难,肯定就不会引起牛辅的怀疑。没有这些事儿,叔父怎么会被牛辅杀了?
“走,咱们去灭了王方。”
“公子……”
“还有什么事?”
“公子,王朴直抬着将军的灵柩,还有牛辅的人头,四处找你。我们……我们真的去灭了他?”
“叔父……”听到王方抬着叔父的灵柩,张绣马上伤感起来,抬头头来,已经没了刚才的戾气,对着胡车儿说道:“带上二百侍卫,咱们去见见王方吧。”
此时的王方,正如无头苍蝇般,在河工具面、南面处处乱窜,希望能引起张绣的注意,主动来找自己。要在河东这大片处所,找到张绣,可是太难了,只能确定,张绣会待在西面或者南面,究竟结果就这两个标的目的可以返回西凉。
“军侯,前方来了一队骑兵。”
“哦?”王方马上惊喜起来,现在还有人主动来找自己,肯定就是张绣了,“停棺,咱们在此等待。”
待张绣来到近前,王方也没开口说话,只是让士卒们让开,露出了张济的棺椁。
张绣默然无声的来到棺椁面前,推开了棺盖,看着里面被整理过一番的遗体,张绣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儿。
命胡车儿去找来大量的柴火,张绣将张济的遗体抱了出来,放在了柴火之上,扭头看向了王方。
王方马上会意,将牛辅的人头递了过去。
看着牛辅的人头,张绣双拳马上握得嘎吱直响。最后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接过头颅,放置于张济身前,随后跪了下去。
“侄儿愧对叔父,未能亲手手刃仇敌,只希望这颗头颅,能让叔父安心。”
站起身来,张绣默然的将火把丢进了柴火,熊熊大火马上燃烧了起来。看着那欢快的火焰,张绣心里平静了很多,这是叔父高兴了,他并没有责怪自己。
直到火焰燃尽,张绣将骨灰收好,这才回头对着王方说道:“你是来劝我投降的吧?”
“呃!”见张绣一语道出了自己的来意,马上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呵呵!”张绣笑了笑,并没有为难王方,径直开口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麾下人马都带出去,与你同去安邑。”
听到张绣承诺了,王方马上兴奋道:“好好,你且去。”
张绣也想通了,张飞为自己抱了仇,还帮自己收拢了叔父的遗体,自己投效于他,又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