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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虾和纪若敏相对而笑,庄童也欣慰地笑了。
以往种种不快,尽在一笑中泯去。
徐虾和纪若敏还要上班,闲聊几句,很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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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乔月月前嫌尽去,纪若敏心情大好。不过心情好,不等于放松对小虾的监督,这么好的老公,她越来越觉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必须抓牢,一路上对小虾所谓的教外语做无数交待。
徐虾小鸡啄米点一路头,下巴几乎甩脱,直到把爱妻送到特警队,才免去继续啄米的折磨。
徐虾随后上班,刚到市委停好车,一人从大门转出,是大秘吴融。孙铤彪事件后,又得知两人是校友,小虾和吴融亲近多了,主动招呼道:“吴哥,忙呢?”
吴融两眼一亮,推推眼镜上前:“小徐,你那事办挺漂亮,才两天就办妥了,了不起。”
徐虾知他说的是教育款的事,讶道:“我昨天才办完,还不知道结果呢,你都知道了?”
吴融笑道:“昨天下午就有信儿了,王市长还给曲***打电话解释了。”又赞道:“可真有你的。”激赏地打量他,惜英雄重英雄地在他肩头捏一把。
徐虾不料蒋英枝效率如此高,半天就办妥了,不过这是吴融办而未成的事,不宜多说,移开话题道:“吴哥,你下一步去向,有消息了吗?”
吴融坦率道:“初步意向是到团市委任副职,不过现在还不好说。”
徐虾由衷道:“团市委不错呀,去就是后备干部,以后肯定还有步。”
吴融淡笑道:“那我都没想,我了解自己,让我到具体业务部门,我也干不好,搞点青少年工作,可能比较适合我,能干到退休,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融为人虽左,但少有的正直,徐虾挺佩服,可又不好恭维,又换话题道:“吴所长最近怎么样。”
吴融颇为无奈地摇头:“还在三里屯派出所,成天觉得地方不好,不安心工作,老想我帮他换地方,唉,真拿他没办法。”
对吴融这种正直,徐虾可就不敢苟同了,可人家两兄弟,他不好发表意见,而且吴融这脾气,发表意见也没用。
吴融凑近道:“对了,他们那孙所长,就被你老婆打那个,五一前被撤职调走了,我弟弟说可能是你干的,真的假的?”
徐虾一惊,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纪若敏确曾说过,会用其他方式让孙铤彪滚蛋,考虑到许大军老爹,纪若敏舅舅,是***厅副厅长,加上纪若敏的性子,这事还真有可能。如实道:“我不知道,但有可能是我老婆他们家干的。”
吴融抬手挥道:“这种为害一方、给党和国家抹黑的反动分子死不足惜,枪毙都不足以平民愤,撤职是为民除害,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已经够便宜他。你老婆做得对,也做得好,地方上的人民会记住她。”
徐虾无语了。吴融挥手之间,颇有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的风范,巴不得再来场革命风暴,以革命的恐怖对待反革命的恐怖,将一切反动分子荡涤得干干净净。看来这种左派还是不当官好。问道:“他调哪去了?”
吴融道:“我没细问,反正是一撸到底,估计弄哪当民警或指挥交通去了。”
徐虾又问:“吴所长呢,姓孙的走了,他扶正了吗?”
吴融叹道:“本来要给他扶正,可他不想在那干,就没同意,可那地方又没人愿意去,就暂时主持工作。”
徐虾忍不住道:“那就帮吴所长换个地方呗,那地方风气已经形成,即使孙铤彪走了,剩下的也都是一帮垃圾,吴所长留那也有心无力,纯属浪费人才。”
吴融笑着摇头:“小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工作总要有人干。我们常说,没有困难也要创造困难,这话虽然夸张,但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遇到困难都绕着走,工作谁来干?党的事业还要不要?我们都是党员干部,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徐虾终于体会到吴亮摊上这大哥,得有多郁闷了,后悔不该多嘴。
吴融没再继续讲大道理,看看手表道:“我还要给曲***办事,你进去吧,我们有时间再聊。”
徐虾口不应心道:“那行,你忙,什么时候把吴所长叫着,咱找个地方坐坐。”
吴融对他挥下手,掏出车钥匙奔自己车去了。
徐虾没立刻离开,直到他上车离去,才进入大院。
举世皆浊我独清,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尽管吴融左得离谱,徐虾还是佩服他,相比当前各种各样的分子,或许也应该多几个吴融这样的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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