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心中仍有疑惑眼前之人为何要出手相帮,可时下已不容得他去拒绝,王家在冰风堡中一手遮天,他们若是没有依附到一名强者手下,怕是形势堪忧,这乃是北地,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南疆,且不说荒原上的凶残野兽,便是在这天寒地冻下想要弄上一顿吃食都是十分不易。
他的剑已经不再锋利,出手也再也没有往昔半点威势,说不定便快不过野兽的利爪,猎兽不成反而葬身于兽口之中。
他抬起头瞧了瞧对方眼角处的狰狞疤痕,心中只希望此人的本领真能够挡住王家的攻势,不然他们将错失一次逃亡的机会,即便出了城之后仍然是凶吉难测。
“你的剑可否与我一观?”
就在曾未明心中忐忑之时,一个声音幽幽的飘入耳中,他心中疑惑,下意识的将手中剑递出,此剑大半辈子没有立身,骤然失去反而有些彷徨失措之感。
然而下一刻他的紧张却变成了惊骇,只见陈昊手心中突然缓缓凝出了一朵青色火焰,铁剑投入其中瞬间便已融化,如同一团沸水一般翻涌不定,一块块他从未得见的矿物被打入其中,随着铿锵一声轻吟,整个剑再次凝成,剑身漆黑如墨,点点金纹镶嵌在内,昭示着它的不凡。
曾未明伸手接过,出乎意料的却是很轻,那些矿物的重量不知去了何方,耍了几个剑花,几道肉眼可见的气劲却是透剑而出,将地上划出几条深达数寸的豁口,令他惊疑不定。
即震惊对方骇然般的手段,也是讶然这把剑如今的品阶,似乎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把宝兵都要强上数分。
“此剑……”
“此剑比方才那王家纨绔子所用的还要好上一些,时间仓促,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你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曾未明忙不迭的回道,手中的剑柄攥得紧紧的,似乎宝剑有灵,能与自己身躯相融一般。
陈昊含笑点了点头,看到对方恢复了一些自信,倒也不失他之前的一番计较。
吩咐小二送上来一桌丰盛的宴席,几杯清酒,两滂浊泪,满腹唏嘘。
曾家父女像是许久也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吃食,一阵扫荡,杯盘狼藉。
“失态了!”
看着陈昊挂在嘴角的淡淡微笑,曾未明有些尴尬的道了一声,他扯了扯一旁同样放肆下筷的爱女,使得后者脸上浮上两朵红晕。
“没有的事,若是还不够,我再叫店家来添上一些!”
陈昊摆了摆手,似是毫不在意,那些腐儒定出的桌前繁琐的礼节根本没有在他考虑之中,民以食为天,连吃饭都不得自在,那当真是人生憾事!
“你们是怎么来到北地的,南方如今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等他们酒足饭饱,陈昊才淡淡的将心中疑惑问出。
曾未明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原来在来这北地之前他的武艺并没有退步如此之大,因此劫难刚起便混进了一处镖师替逃亡的家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