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只得用尽量舒缓的语气将疑问重复了一遍,这时前者才期期艾艾的说道:
“那骆北?说不定现在正在挨人打呢!”
“怎么回事!”
陈昊脸色一肃,被他拉扯住的那名男子立刻就感到刺骨的冰寒,他全身一个哆嗦,不由得哭丧着脸喊道:
“我说这位爷,你既然认识那骆北就赶紧过去吧,否则的话这家伙怕是要被那些护院给打死了!”
“护院,哪里的护院?”
“还能是哪里?镇中的勾栏子的呗!他没有钱也学着别人装大爷,听说有吃霸王餐的,还没有见过敢去霸王嫖的,此人被护院抓起来那叫收拾得一个惨,哀嚎声便是半条街外都能够听得清楚。”
“你带路!”
陈昊紧皱起眉头,语气淡淡却蕴含不容回绝之威,那人哭丧着脸只得遵命。
转过几处街角,一声莺声浪、语便传入耳边,抬头张望,只见披着大片大片的红绸,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木楼出现在眼前,各种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门前招着手,口中发出一阵阵勾魂发嗲的声音。
“宁香居”,这等腌臜之地偏偏有这么一个雅称,看那牌匾上字迹的功底,估计又是哪位才子在此惹的风流韵事。
“几位大爷看着眼生,可是要进来耍子么?里头姑娘们包你满意。”
一位龟公状的男子看到陈昊等人的容貌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路小跑到近前,脸上堆着的满是谄媚之意。
陈昊手心一翻多了一颗金角子丢在这人手中,口中道:
“找一件上房,先别急着喊姑娘伺候,我想见一见你们的老鸨。”
“成……”龟公将金角子放在口中咬了一咬,顿时喜不自胜,眼前之人出手大方,扔出一块金子连眼都不眨一下,他一下知道来了大主顾。
因此他屏退了那些抛来媚眼的庸脂俗粉,恭恭敬敬的将其引到了一处雅间,心中想着这样的人物怕是只有此地的头牌香儿姑娘才能镇住场子,因此告了一声罪去将这个消息通知老鸨去了。
不到片刻,一位略微发福的中年女子赔笑推开了门,她身边还带着几位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媚眼如丝,便是一块寒冰也得融化成绕指柔来。
“这几位可是我们这的头牌,大人可有看中意的?”
老鸨一边陪着笑,一边朝着女子们递着眼色,后者立时回忆,口中发嗲着围了上来,扯过丝肩露出白花花的肉来,一阵香风顿时在房间内弥漫。
见到这些女子直欲扑到自己怀中,陈昊冷哼一声,顿时让所有人心中一颤,一阵若有若无的压抑感霎时便冲散了这儿所有春、情,这些女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脸上花容失色。
“几位爷这是怎么了?”
老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下子便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浮出一丝不悦,可当陈昊从怀中再次掏出一根黄灿灿的金叶子时,她的脸上再次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陈昊皱着眉头说道。
“大人有事尽管说,这十里八街的估计还真没有老妈子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