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中的便是?”小将瞅了一眼惊呼道,紧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靠近自己的卫兵屁股上便是一脚。
“耳朵聋了么,还不赶快去给大人的同伴开门?”
虽然他心底里仍然将信将疑,可是嘴上已经改了称呼,他再不敢与此人直视,因为从方才若有若无透出的煞气中血腥味正浓,仿佛是刚刚从血海中浸出来的一般。
被踢到屁股的卫兵不敢分辩,连忙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了下去,没过多久就听到链条转动的声音,巨大而厚重的木门在一片嘎吱响声中缓缓升了起来,小将想了想又吩咐墙上的一人打出旗语,远在阵中角楼上的守卫发现了再次吹响了号角声。
与警戒战备之时不同,那时是悠长而苍凉,现在却是急促而轻快。
整个北川镇先是沉寂了一阵,紧接着却是再次骚动起来,仿佛一潭死水起了道道涟漪,一家家门窗先后被打开,露出一张张尚且带着丝丝警惕的脸,待真个儿确定了战患已经解除,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只因为若是是战争,无论胜败他们都会过得十分凄苦。
大街上一片狼藉,不少人的摊位还落在了那里,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货物,这时危机解除大街再次恢复成了熙熙攘攘之态,这时候却难免有趁乱浑水摸鱼者,惹得闻讯赶来的摊主一阵骂骂咧咧。
古镇再次焕发了生机,而陈昊一行人却被一行士卫簇拥着来到一座高大的县衙之内,早已得到消息的士卫并没有阻拦,但看向陈昊的目光中仍然带有丝丝好奇与怀疑,毕竟以一人之力屠戮数百匪贼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若不是这木匣之中确实有着那白石寨匪首的头颅,他们早就将其当成造谣生事者驱赶出去。
穿过几座雅致的园林,小湖边,一颗高大的柳树随风摆着枝叶,仿佛一名婀娜多姿的舞者一般,树下有着一套石质桌椅,上面背对着来路坐着一个人,此人身着淡蓝色布袍,身材弱不禁风,如枯柴般的手中却正抓着一根鱼竿,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塑像。
“大人,人已带到了!”一名士卫等了半晌,这才咳嗽一声提醒道。
那人手一抖,却是叹息一声缓缓将鱼竿放下,他转过头来,一张老态龙钟的瘦脸上带着丝丝怒气。
“夯货!你吓跑我的鱼!”
那名守卫一愣脸色变得煞白,呆立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仿佛眼前此人的一喝带有无边的威严一般。
好在此人只是再次盯了这名守卫几眼便没了下文,点了点头让其如蒙大赦的快步跑开。
“将木盒放在桌上吧,你们可以走了。”老头轻轻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
傅轻风心中一凛那木盒便要脱手落下,可就在这时陈昊却轻轻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口中阻止道:“慢!”
瘦削老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他冷冷反问:“你小子又还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没有,只是你们所答应的赏钱呢?凭你那半吊子**术便想抵赖掉么?”陈昊摇头讥讽道。
话音方落,瘦削老头脸色便是大变,他豁然起身厉声喝问:“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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