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儿!”李成泽惊骇欲绝,他可是知道数匹狂奔的马匹究竟有多大的冲击力,尤其是这些马脚蹄上还钉得有马蹄铁,一脚下去必定骨断筋折,即便是修习外功达到小成的都不敢如此托大。
他在找死么?马夫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就像拉扯缰绳稍微更改下方向,他倒是没有在意对方的小命,只是怕马车撞上此人后停滞下来,重新陷入了那些匪贼的包围之中。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嘶鸣之音,马夫的脸上顿时煞白。
他感觉自己的马车像是碰上了一块坚硬的青石一般,若不是骨架乃是用的青铜结构怕早已经的散架,饶是如此也是震荡不轻,一块块木质的窗棂都脱落下来,露出里头惊惶失措骂骂咧咧的身影。
“该死的,傅临你怎么驾的车?”一道气急败坏的骂声传来,说话的是一名白色锦袍公子,马车里随行的还有一些女眷,看那衣饰就知道出生名门大家,不过此刻全都花容失色。
然而那马夫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有些愣愣的说道:“少爷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匪贼甩掉了么?”这位锦袍公子整了整衣衫弓着腰从马车小门中钻了出来,一看之下却是全是一震。
只见自家拉车的几匹马全都摔倒在地,在雪地里挣扎不起,只因为一旁的一只手抓着他们的铁蹄,无论它们怎么挣动都无法脱出。
他连忙看了看四周,只见那些马匪也缓缓的围了上来,自家的几辆马车竟是一辆也没有逃出去,不过这帮匪贼却都是不敢出声,而是把目光投向地上那施施然站着的身影,脸上显露出丝丝忌惮。
“敢问兄台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这些马车中的人对我们白石寨很是重要,将他们交给我们处置日后到山中来喝杯酒水可好?”
为首的那名匪贼皱起眉头抱了抱拳道,他方才不过是看了一眼,可一眼却觉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测,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劲敌,力挽奔马那些他印象中一些武者也能做到,可绝对不会做得如这名青衫客般如此轻松,而且对方可是单手托举马蹄,那不仅需要过人一等的力气,外家功夫也得最少达到大成境界,到了这个境界已经刀兵难伤,除非耗尽武元才能被杀死。
这名匪首可不想为自己竖立这样一名敌人,虽然己方人多势众,可万一被此人寻隙逃走,那对于白石寨来说将是一场无穷无尽的灾难。
然而他的好意这青衫客却并没有领情,只见眼前之人从口中淡淡吐出几个字眼:“我数三声,全都给我滚!”
“阁下真要趟这滩浑水了?”匪首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一……”
“弟兄们杀,我就不相信他还有三头六臂不成?”那匪首高举着一柄长刀冲了上来。
只听“叮”的一声,匪首只觉得眼前一晃,接着身子高高飘了起来,他看到了自己的后背,胸腔正在不停的朝外喷着血,而斩落他的头的竟是他自己那把十分锋利的长刀。
一时寂静,本来蠢蠢欲动的匪贼全都倒吸几口凉气,御使着马匹轻轻退后几步,仿佛在避开一尊杀神一般。
而青衫客根本没有正眼瞧他们,只是施施然走到一辆马车前,看着一名脸上满是灰尘,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眼中充斥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