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我再撤下来,他好上位吗?眼谗老子这个州长。”
“那您既然已经看出了他的用心,又为什么还去找了郭先生呢?”法拉奇问道。
“看出来又怎么样,就算知道又怎么样?那孙子把侯南和钱世德,还有万功祥、丁怀远那些老人都找来了,他m的居然连我那好兄弟赵大昌也没禁住,也跑过来问我为什么要便宜那些白人……我当时真的有些急了。有意见你早说呀,干嘛非得等都签了意向书之后再来?这不故意的吗?我才是州长,你们这么干不就是挤兑我吗?那我以后还怎么管这个州?”
“但您最后还是去了?”
“没办法呀。那孙子自己出怪,非要把事情往歪里想……他觉得金章把他派回大清招人就是想撇开他,好方便自己和我一起独揽唐州大权。他还觉得金章把褚四派去汉州当州长也是为了这个。因为褚四在老兄弟们心里的威望也很高……所以他那回儿闹得挺欢。听说还打算把事儿搞到议会上去,为这儿还专门找了卜平来卜老爷子,最后要不是侯南侯叔拦着,指不定还真就上了议会了。”
“上议会不好吗?正好显得唐州很民主。”法拉奇道。
“民主个屁。什么叫民主?民主就是老百姓当家作主……可你见过那么多人一起当家作主的吗?告诉你,年轻人,人越多,事儿越多,就越难把事儿搅到一起。”
“按您这样的说法,那我们就不要民主了吗?”法拉奇问道。
“那得看你怎么要。我当过州长,知道什么叫民主。民主是什么,民主就是由全体公民直接或通过他们自由选出的代表去行使权力和公民责任的政fu。民主就是保护人类自由的一系列原则和行为方式;它是自由的体制化表现。民主是以多数决定、同时尊重个人与少数人的权利为原则。所有民主国家都在尊重多数人意愿的同时,极力保护个人与少数群体的基本权利。民主国家注意不使中央政fu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政fu权力分散到地区和地方,并且理解,地方政fu必须最大程度地对人民敞开和对他们的要求做出反应……我没背错吧?”
“啊?啊,这是我听到过的最为详细的有关民主的定义的阐述。”法拉奇苦笑。
“当州长的时候背过不知道多少遍,后来当议长背的更多……当然记得牢。”李阿生“嘿嘿”直笑。
“那您到底是反对民主,还是赞成民主呢?”法拉奇又问道。
“这就要看情况了。”李阿生的神色又严肃起来,“我们都知道,身为领导者,他和普通人之间肯定会存在信息的不对等。而信息不对等,他们对许多事情的看法也肯定会产生差别……所以,在做出决定的时候,领导者们很难保证自己一定符合民众的意愿。有句话说的好,‘民众是盲从的’。这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们,老百姓很容易受到误导,受到有限的、或者错误的,甚至是别有用心的信息的误导。那在这个时候,身为领导者,你觉得领导者应该坚持正确的决定,还是去迎合民众呢?”
“当然是要坚持正确的决定。”法拉奇道。
“所以你只是一个记者。”李阿生叹了口气,“告诉你,年轻人,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政客都是选择迎合民众。因为在民主的框架下,民众才是他们的上司,能够决定他们前途的所在。”
“就没有不一样的?”
“当然有。不过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完美的民主,完美的自由和完美的人权。在美国,民众是官员的上级,是他们前途的决定者……而在有的国家,决定官员们前途的是更上一级的官员,所以他们更需要向自己的上级负责。”
“那您认为这是民主吗?”
“人家有人民代表大会,虽然代表很多,而且大多都只会举手,可从字面上看,还是民主。”
“您觉得这样的民主怎么样?”
“显然还不能符合民众们的意愿。”
“那是不是需要一场变革,或者说是**。”
“如果你说的是用暴力的话,那只会更糟。因为我们不能从字面上解释的应该什么样子来逃避现实。改革和民主其实就是一场讨价还价的过程,你不能盼着执政者看了几本书就忽然受到感化,把东西全送给你。你不能天天盼着**,瞬间让每个公民都有一张选票,还都不能被贿选……我们都不愿意发生暴力**,所以我们就只能一点一点追求,否则在书房里空想民主和自由憋爆了自己也没有意思,改良才是现阶段我们最好的出路。而事实上,就像美国,选民是官员前途决定者,这就是真的民主了?说到底,不过就是民众的监督权得到了发挥,可以给执政者施加压力,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罢了。事实上,真正对民主和自由追求的最迫切的是文化界。在许多地方,人民对强权和腐败的痛恨更多源于为什么不是我自己或者我的亲戚得到了这一切,而不是如何去限制和监督,只有倒霉到自己头上需要申诉的时候才会从词典里捡起这些词汇来保护自己,绝大部分情况下,只要政fu给他们补足了钱,他们就满意了。我们的社会有矛盾,可一切能用钱解决的社会矛盾都不算什么矛盾。而知识界,或者说是文化界普遍把国民对民主词汇的应急应用当成了他们的普遍诉求,觉得民众与文化界形成了共识。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认知。”(部分摘自《说民主—韩寒》,新浪博客里的。笔者不完全赞同,但觉得挺有意思,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
“那这个世界就没有真正的民主了?”
“谁敢说自己是真正的民主,那你最好抓他去警察局,因为他肯定是个骗子。”李阿生道。
“呵呵,您真幽默……那您认为现阶段的民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法拉奇再问。
“现阶段的民主,就是去做事,做有利于生产力水平提高的事,做有利于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事,做有利于综合国力的提高的事情……在除此之外,民主还赋予了民众监督权,弹劾权……等等等等,我们不能借用民主的口,去侵吞属于民众的利益,去侵犯他们的权力。说白了,就是不要腐败强权什么的,要让民众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如果更深入的话,就又涉及到了人性的一些问题,很难说得清楚。”
“这跟郭先生当年提出的‘三个有利于’很像啊。”
“什么像?压根儿就是。”李阿生白了记者一眼。
“那就是说,您认同郭先生的理论?”
“什么他的理论?金章自己说的,这是一个姓邓的老头提出的理论……可那混蛋到现在都不说这个姓邓的老头到底是谁。不过我们估计就算不是他那个神秘的老师,也肯定是他老师一伙儿的。”
“啊,那……那当时您被刘通福先生运用各种手段逼迫,最终还是去找了郭先生?”
“去了。”李阿生点头,“其实当时我自己也是不太舒服。大好的金矿,铁定赚钱的运河,凭什么就非得分给那两个外人,是不是?所以我就去了。”
“那郭先生是怎么说的?”
“他告诉我。石油产品未来的应用前途很好,运用会非常广泛,是当时的朝阳产业,洛克菲勒身为石油大王,以后的成就肯定非同小可。而摩根是搞金融的,金融又完全是金钱游戏……加之美国又是资本主义国家,在这样的制度下,掌握了金钱和资源,就掌握了在这个国家的话语权。所以,他认为摩根和洛克菲勒日后肯定会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幕后掌权者之二,跟这两个人联合在一起,我们在未来的美国就会站得更稳,也更加有利于提高我们黄种人在美国的地位。”
“郭先生果然不愧是一百多年来最有眼光的一位人物,可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您相信他说的吗?”
“不信。”
“那您又是怎么做的?”
“我当然还是问。”
“那郭先生又是怎么说的?”
“他把我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