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落后的这一组却走到了另外两组前面。
眼看着走在最前面的saber即将踏上柳洞寺的地面,这时突然一声轰然巨响,禁闭的寺门和周围的围墙一起崩塌,破碎的金色飞舟倒摔出来,archer稍稍有些狼狈地跳下飞舟,一把抓住差点摔死的御主,怒不可遏地看向柳洞寺之中。
刚才他们是最先冲进柳洞寺里面的,其余人或出于对他这番奋战的尊重,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险,或基于“不争夺战利品”的道德观,都刻意落后一步,原以为或许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却不料情况和他们的预计完全相反。
这一番短促的战斗,居然是以archer的败退而暂告一段落!
“杂种!你激怒我了!”吉尔伽美什将惊魂未定的御主放下,怒不可遏地冲着寺庙大殿吼叫,“后悔吧!你已经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音未落,他周围的空间剧烈波动,金色的光芒展开了超过二十米,密密麻麻的波纹之中,数不清的宝具显露出了身姿。
“你还不明白吗?在吾主的无上伟力面前,这种小把戏毫无意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稍稍有些含糊的语调,发出了令人惊讶的狂言,“位阶的差距,不是可以用数量来弥补的!”
“归根究底,你们这些家伙不过是这个弹丸之地星球触须微不足道的分支罢了!”
话音未落,无数的宝具已经铺天盖地激射出去,金色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大殿完全覆盖。
如果archer这含怒一击打中的话,或许整个大殿都会被直接夷为平地,什么东西都无法剩下吧?
但那注定不会成为现实。
因为几乎是与此同时,大殿之中腾起无数五颜六色的法术光球,密密麻麻汇聚成光之暴雨,迎向了宝具的豪雨。
按说法术是不可能对抗宝具的,但这个常识显然不适用于目前的情况。那些光球和宝具接触之后,非但没有被简单击溃,反而占据了相当的上风——不止一件宝具被炸成粉末,然后更有许多的光球穿透了宝具之雨,呼啸着射到了众人面前。
见到这一幕,saber终于忍不住出手,召唤出了自己名为“阿瓦隆”的宝具,能够抵御任何攻击的剑鞘展开蓝白色的光盾,将身前一片区域化为不可触及的理想乡,挡住了那些连宝具都能摧毁的可怕法术。
archer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却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大话。
他已经明白,对手并非自己一个人就能够打倒的。
至少,为了争取使用那最强的武器的时间,他的确需要帮手。
“那是什么?”程鹏皱起了眉毛——纵然他不懂得法术,但仅仅靠着英灵身份对魔力的敏感,他就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法术光球的属性千变万化,几乎没有任何两枚是一样的。
按说各种不同的力量之间本该互相冲突,但这些法术光球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彼此互相补益,让威力更上一层楼。
而且……武者的先天灵觉告诉他,这些法术光球并不可怕,那个发出法术光球的长袍术士也不可怕,穿着盔甲手持法杖的家伙更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东西,在大殿里面。
那是一团无法清晰判断的混沌,仿佛还没有确定一般,但却散发着令人心寒的恐怖力量——不断变化,不断扭曲,充满了含糊不清的气息,但却又带有某种奇异的诱惑力,仿佛一个心灵的黑洞,要将人的精神完全吸引进去一般!
“诸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呢。”说话的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声音,这人穿着金边的蓝色盔甲,手持一根顶端镶着紫色眼球的法杖,头盔上还有三根角,看起来颇为怪异,“本来我应该亲自出来迎接客人的,只不过你们来得不巧,刚才我们正在向我主作例行的祈祷,那种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分身的,所以只好抱歉啦。”
“每天的祈祷吗?在这个时候?”同样每天需要祈祷的杜早苗疑惑地问,“哪有这个时候祈祷的?”
“每天?那怎么能体现我们的虔诚呢!”那人似乎吃了一惊,答道,“当然是每个小时都需要祈祷一次!如果不这样的话,对于我主岂不是太不恭敬了吗!”
众人顿时无语,脾气不怎么好的土御门久苗已经骂骂咧咧地嘟嚷着“今天真倒霉,居然遇到个狂信徒……”
“好了,寒暄到此为止。”那人话锋一转,举起了法杖,“选择吧,是拜倒在我主万变之主的威光之下呢?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