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眼,以后大内密探班问不出话的时候,也好使用一番。”
顺着秦飞的话音,一小队察事厅军官已经押着数人走入院落。
这几人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申请委顿,鼻青脸肿,看来都受了点伤。
可魏丙寅看到他们,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几个人,都是他的贴身侍卫,他们的修为决不至于不堪一击,但是抓他们进来的那一队察事厅军官却是毫发无损,走路都活蹦乱跳的,就像刚去树林抓了几只小白兔似的。
魏丙寅的瞳孔渐渐亮了,那几人进入院子之后,习惯性的左右张望,迅速占据了出入口的有利位置。每个人看似满不在意的随便一站,可落在行家的眼中,他们的动作标准而充满了爆炸力,一旦有异变发生,他们可以随时变化为作战姿态,完成对敌人的反击。
这样的人,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谁信?
“执行司的?”魏丙寅淡淡的问道。
秦飞耸了耸肩膀:“四皇子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是执行司。不太好意思,我知道你那几个侍卫都是好手。大家都是斯文人,您是皇子,我大小也可以算个高官。要是在这儿打的山呼海啸驴喊马嘶的,始终不太好。让外边的人听见了,还以为院子里在杀猪呢!我这些执行司的部下,别的不行,就是打闷棍拍黑砖最为擅长,于是,我就让他们把您的部下手到擒来了……”
“你准备做什么?”魏丙寅心中已经有些慌张,却还强撑着场面。
秦飞干脆的打了个响指,傲然指向那几个伤痕累累的侍卫:“用刑!”
“哦!”繁朵儿吐了吐舌头:“你还没说要问他们什么呢。”
秦飞揉了揉脑门:“是啊,我也没想到要先问他们什么,只好先打着,或者打着打着,我就想起来需要问什么了……”
这种混蛋逻辑也只有秦飞也能说得理直气壮,可站在墙上的柳轻扬,堵着出入口的执行司杀手和二十柄寒光闪烁的手弩,就是秦飞的歪理邪说。
一名执行司的杀手提起一个侍卫,蹲在一边,粗暴的撕破他的衣衫,露出结实雄健的肌肉和黑乎乎的胸毛。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从腰间取出一柄牛角尖刀,仔细在那侍卫的身上比划了几下,忽然狠狠一刀刺了下去,随后熟练的剔骨去肉,片刻后,几条白森森的臂骨便露了出来……
“卑职执行司陈浩!”他一边翻飞着小刀,一边解释道:“我家父亲这边上溯七代都是朝廷的侩子手。而母亲娘家那边时代都是屠夫!在我小时候,家父希望我能子承父业,成为大楚唯一一家可以用三千六百刀凌迟犯人,还能保证他不死的侩子手!”
秦飞点头赞道:“这是一份荣耀,并不是每个侩子手都能干凌迟的活儿,事实上,如果凌迟的犯人死的太快,那个侩子手说不定都要陪葬!”
陈浩应道:“总督大人见多识广,正是如此。大楚除了我们陈家之外,真的找不到第二家能用三千六百刀凌迟的。可,这是我父亲的意愿,偏偏他是个妻管严……”
“家慈的想法很简单,她娘家没有男丁,可她们家在东都卖牛肉已经卖了一百多年了,牛刀剔骨堪称东都一绝,这个绝门手艺也不想失传了,就让我学着。”
“总督大人您看,我爹想要我当侩子手,我娘想要我当个屠夫。我只好都学,学着学着,莫名其妙就被察事厅看上了,随后就把我丢到了教习司。君提督亲自考核我,他说我从小学会说话就知道说杀人,学会走路就去了断头台,学会摸刀子就开始给老牛开肠破肚。这样的人,最适合去杀人,保证杀得痛快淋漓,自己一点儿负担都没有。我那时候糊涂啊,被君提督这么一忽悠,就去了执行司,没事就杀杀人,喝喝酒!”
“君提督对你的看法没错啊!”秦飞笑道。
陈浩索性抬起头,笑呵呵的看着身边众人,全凭着手中的感觉,把那个侍卫的胳膊剔的皮肉横飞,白骨和血管却是完整恐怖。
“总督大人,再后来,元提督说了,我这一手,适合去欺负那些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你看,这个家伙被封了命门气海,虽然痛的死去活来,可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要是再剔下去,他只怕就要疯了,大人,想到问什么了么?现在问吧,保证他愿意告诉你,他亲娘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