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位熟悉的宫妃仍在检阅规整文件,刚才门口遇到的宫妃在偶尔进出递送文书。因专注,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美丽。整个城堡也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嗡嗡声,是臣属彻夜操劳。他们都是因自己才如此,真可以一去了之?城堡外,要塞中,山野上,还有士兵和民众无数双期盼的眼睛。吻吻卡特琳娜的额角,默默看着桌上的灯火,他依旧感到无助,心头却不再那么茫然。
感觉到他的变化,卡特琳娜也不抬头,又呢侬:“亨利,真的,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在我的记忆中,罗马还没有过像你这样备受拥戴的皇帝。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再危险,再困苦,大家都会倾尽一切。亨利,我觉得,你远远低估了自己。你是皇帝,无论罗马还是德意志,如果你真的发布命令,又有谁会心存怨怪?”
那如果我无能,我判断错误呢?苦难是不是也同样广泛而可怕?他不由自主在心中反驳卡特琳娜的言语。但不管如何否认,这些话的确让他心头舒服不少,茫然的自豪感隐隐升起。但想到汉娜,他又不自觉回避,吻吻卡特琳娜,不让她说下去。…,
卡特琳娜仰起脸甜蜜一笑,将脸贴在他胸口,沉默一会,像是困倦了,又嘟哝:“你看,尊敬你的人还不止这些。在基辅,我感觉到,伊凡做出这样的决定,许多数罗斯人感到不满。索菲亚甚至说,只要你公开指责伊凡,号召罗斯人起来反抗,会有不少人响应,至少会投奔到这里来。嗯,或者,你还可以用雅罗斯拉夫家族的名义号召…”
见卡特琳娜仍有颗罗斯之心,刘氓感到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想到狄安娜,更感到憋闷。索菲亚说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又是首鼠两端的投机政策?真不愧继承了双头鹰。
听卡特琳娜絮叨半天,他也有些倦意。玛丽亚很快注意到,示意侯在墙边的两位宫女收拾卧室。感觉到动静,他清醒一些,低头看看,卡特琳娜似乎已经睡去,经轻轻抱她起来。可将卡特琳娜安顿好,他居然又稀里糊涂走出卧室,看到玛丽亚古怪的眼神才明白过来。回头看看真的安睡,脸上露出浓浓倦意的卡特琳娜,他还是选择离开。
来到走廊,他停下,回身看着跟上来,欲言又止的玛丽亚。
犹豫片刻,玛丽亚却没提刚才的事,而是小心说:“陛下,波兰女国王对皇后提起北面的事。嗯,魏陶德还没什么,文尼察陷落,瑞典和普鲁士动作越来越大,已经占据整个萨摩基西亚,利沃尼亚骑士团很艰难,波兰只得抽调大量兵力支援。”
永远是这样,紧要关头捅黑刀子。刘氓脸立刻黑下来。玛丽亚有些不安,但还是说:“陛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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