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全歼,自己也损失殆尽。
“那边的几个兵团直接前往基辅,不要管什么轻骑兵了。立即赶回乌曼发布命令,近卫军全体征集,近卫队调过来,近卫步兵调两个大兵团过来,其余的沿第伯聂河布防。以色列放弃大陆原可萨人领地,退回克里米亚防守,第伯聂河右岸零散居民全部向坚固城镇靠拢,国民兵集结训练。”天色已晚,还飘着风雪,但他哪管这么多,发布完命令,拽上一匹马就走。
斯蒂芬追上,压低声音问:“陛下,零散居民包括他们么?”
刘氓勒住马四下看看,沉默片刻,低声说:“通知他们,但如何做由他们自己决定。”
催马走了几步,他再次勒住马,又回头说:“自由要付出代价,哪怕是自愿。”
这距离文尼察五六十公里,路又难走,他一行十几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赶到。城周村镇几乎空无一人,城内守军疑神疑鬼,进城也费了番周折。
女国王的驻跸在市政署,规模不算大,也不华丽,但此时一副森严气势。迎接的贵族眼熟,但他没多话,直接要求见海德维格。而这位贵族似乎也觉得平常,点点头就侧身引路。
海德维格在卧室,一身便装,正跟两位臣属商讨什么,其中一位是马佐夫舍公爵。她看样子一直没休息,有些憔悴,闻声扭头看,因光线而幽然闪烁的灰色眼眸透出惊喜,又略显诧异。
可能是太过疲惫,可能是安娜古怪嚣张的举动产生影响,也可能是近来荒诞的事情太多,已经习惯。看到容颜如昔的海德维格,除了亲切和淡淡的兴奋,他并没有太多感慨,冲两位贵族点头示意,上前吻吻海德维格的手,就随意拉把椅子坐下。
扭捏片刻,海德维格似乎对他这状况也比较满意,略定定神,问道:“亨利,发生战斗了么?怎么连夜赶来?”
来的比较急,海德维格应该还不了解情况,他正要解释,那侍从抢着说:“女国王,陛下带领一个兵团骷髅骑兵,在东面六十多里截住金帐汗国骑兵,将他们全部歼灭。”
海德维格和马佐夫舍公爵眼中都透出欣喜,但不显惊异,似乎这事很平常,但刘氓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一千多人截击转战半个多月,没有任何补给的五百轻骑兵,自己死伤过半,完全就是失败。更何况,还有近两千骑兵没消息。
他支吾着说不出话,马佐夫舍公爵却感慨的说:“毕竟是我们的凯撒。我们前后调集近五万兵力围剿,损失两千多人,多处城镇被破坏,却始终拿他们没办法…”
这帮家伙任务已经完成,如果再坚持,那就是享受福利。刘氓越想越苦,但也明白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继续着问题,直接问:“琳奈那里怎么回事?”
侍从跟着回来,海德维格能理解他星夜赶来的急切,迟疑着说:“嗯…,以色列女王早晨发来的消息。金帐汗国舰队昨天黄昏发动袭击,先顺海岸偷袭刻赤,毁坏了港口设施,然后在琳奈舰队回航途中截击。这些家伙太卑鄙了,根本没有宣战,琳奈没有防备,部分水手还在岸上协助以色列兴建船坞、作坊等设施,仓促应战,损失十几艘战舰,最后通过海峡退回卡法…”
这能用对方卑鄙来解释么?战争或明或暗持续这么长时间,怎么宣战?,
“对方有对少战舰?损失如何?”他追问。
海德维格明显尴尬,无意识捻了下茶盏才说:“安娜没有提及,只是说琳奈回撤时很仓促,受损战舰都遗弃了…”
那就是惨败。刘氓简直无语。稍感欣慰的是,琳奈还算机灵,舰队主力还在,卡法被热内亚人经营多年,防御设施和港口设施足够完善,应该不会再有大问题。而且,看这情况,金帐汗国估计是实力不足或另有目的,只是给琳奈一个震慑。相应的,如此长战线,他们也要选择重点,那自己重点支援罗斯的部署似乎不算失误。
片刻间无数念头闪过,醒过神,见海德维格和马佐夫舍公爵都呆呆的看着自己,他再次无奈笑笑,又问:“立陶宛怎么样?”
“这边的威胁比预想中大,民众受到的损失也非常可怕,我们未能约束魏陶德。他已经占据明斯克,不愿听从的贵族和军队都退回波兰。另外,普鲁士军队在瑞典支持下进入萨摩基西亚,他不管,我们只得防备。我已经照会安娜。皇后同意在帝国议会范畴内制裁普鲁士…”
又是老一套,先制造混乱,然后借机各个击破。帝国议会范畴内制裁,有个屁用,普鲁士完全可以说这是公国与邻国间领地纠纷,甚至可以说是为帝国开疆扩土。
刘氓恨得牙痒痒,想都不想就命令:“你的军队全部调往基辅,不要管魏陶德。派人告诉他,如果还想让自己的家族呆在立陶宛,就给我老实点。”
海德维格一惊,下意识点头,随后又诧异的看他一会,嘴角慢慢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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