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着她愈发美妙的身体,刘氓彻底痴呆,仿佛又回到布拉格那座寒酸的马廊。安娜似乎也是如此,同样张开双臂让他尽情欣赏一会,这才主动伏在他身上,尽情体味甜蜜。
欢爱远比第一次酣畅,柔情中的渴望也更热烈。但安娜这时间选择的显然不合适,正当他忘记一切,佩特拉尴尬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显然有重要事务。
刘氓一阵恼火,安娜却比他反应快,而且反应的极其嚣张,略微一怔,只是随意用被子遮掩一下,就没事人似的招呼佩特拉进来。这简陋小卧室可没皇城寝宫那么多屏蔽,他尴尬到极点,却也在安娜的嚣张中冒出些异样感觉。
“陛下,斯蒂芬…,啊…,克罗地亚女公爵从基希纳乌发来信息。嗯…,原本要去别尔哥罗德等候陛下,但波兰女国王赶到文尼察巡视,要前去会见…”
海德维格来文尼察干什么?御驾亲征么?那离基辅不远,现在可不太平。他一阵疑惑,可又觉得这事并不紧急,犯不着这档口汇报,弄得自己不上不下,气的想笑。而佩特拉显然没经历过这阵势,期期艾艾半天,才继续说:“女公爵还说,陛下要立即实行全面征集,除防范亚速海及北岸,要尽可能支援罗斯,要有随时出兵的准备。”
大让娜倒是头一次在军事上提出建议,他重视起来,可大让娜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出却搞不懂,一时愣在那里。安娜却平静的谢过佩特拉,等她离开,又伏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腻声说:“我可爱的陛下,你可没能满足安娜,是因为她是犹太人么?”
还提这事。刘氓真的恼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虽威风不再,还是狠狠的教训一顿。安娜咯咯笑半天,等他泄气,才凑在他耳边说:“我可爱的陛下,纯真的凯撒,你让我怎么爱你。”
刘氓虽被她这古怪和水与火,蜜糖与丝缎的美妙弄得神魂颠倒,还是听出这话另有深意,回过神又恨又爱的看着她。
果然,安娜又调皮的吻他一下,神色略沉,认真地说:“陛下,你从进军意大利开始,几乎是战无不胜,也许正是因此,你很少考虑战场以外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忙着东欧战事,女公爵也习惯性不用这些事打扰你,可这次情况不同。”
思考片刻,安娜继续说:“金帐汗国与你之前的敌人完全不同,不仅有可怕的军队,在玩弄策略方面也不比法兰西差。他们在罗斯人中安插许多间谍,还利用商人暗自与各国联络,试探一切反对你,惧怕你,或者说可以为他们利用的人和势力。波兰女国王之所以前来文尼察,是因为立陶宛公爵。这位公爵并不安分,追求女国王未果,就开始暗中积蓄自己的实力,也许没信心谋取王位,解除两国联合的意图还是很明显。金帐汗国进军后不久,他就开始阻挠波兰对罗斯人的支援,最近发展到公然截留波兰支援的物资…”
说了半天,见刘氓神色凝重,安娜又缓和口气说:“当然,在我们这位欧洲最伟大皇帝的光辉下,魏陶德不可能折腾多大风浪。可他以往都是遮遮掩掩,至多跟瑞典等国联络,现在如此大胆,显然找到新的依靠,而且这依靠近期会有大的举动。我个人觉得,金帐汗国派出这三千骑兵另有目的。”
刘氓清楚自己考虑事情往往非常片面,当然不敢发表什么看法。安娜也不像是要征求什么意见,把玩一会他的山羊胡子,又呵口气,继续说:“我个人为,金帐汗国既是为了打乱罗斯人防御,制造混乱,也是为了策应魏陶德。女国王在两国得到普遍拥护,又在王位继承权上作出承诺,允许王国贵族在她之后自行推举家族成员继承王位,安定了人心,魏陶德难以得到多数贵族支持。但敌人打到境内,他自然有理由以公国为重,反对女国王支援罗斯的政策,并趁机控制军队,排除异己…”,
都比我考虑的周全。既然让自己准备开战,那大让娜应该是有足够的考量,也有应对措施。可以说已经习惯,刘氓并不感惭愧,反而觉得幸运。见安娜又想得出神,将脸埋在她胸口贪婪的享受一会,惬意地说:“你们才是真正的女皇,我只是依附于你们裙下的傻蛋士兵。”
“那你可要好好爱我们,放开心胸,不要因为别扭而迟疑拘束。皇帝无须完美,但必须是纽带,而你是我们唯一的皇帝,也是欧洲唯一的皇帝。爱我们是你的责任,得到你的爱是我们的幸运,哪怕一天也是幸福,而且会给无数人带来幸福。前提是,你必须快乐。那样,我们也会快乐…”
刘氓对安娜这劝解或期盼不置可否,但也猜出,安娜这怪异的举动显然另有目的,也不在乎影响,甚至,似乎是希望成为西面宫廷流言的一个话头。
真的不必在乎么?他不知道。而且,他对,对东面的危机感更强烈。正如他之前忧虑的,如此长战线上搞出如此多举动,金帐汗国和元帝国那些人在策略方面远不是他所能比拟,那下一步还会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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