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下,只有截肢一条路这不能说完全是他形成的,可他因进展神的战局感到得意,感到茫然,并思索如何处理,却从未考虑过这些普通士兵付出多少
他应该考虑到,这不是他的近卫军,是联军,各方在后勤保障规范上参差不齐,原本就紧张的供应必然会愈加困难,可他没有也许,作为最高统帅,作为皇帝,他不应苛责自己,可想出办法尽快结束战争是处理问题的根本办法,可他依旧没有
站起来,回望一道道或茫然,或尊敬,或好奇目光,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强笑着说:“就算奥地利没这么冷,难道不知道人会冻坏么?衣服鞋帽不够,最最少要像你们的骑士那样,去找军官要,这是他们的责任如果军官跟你们一样挨冻,那你们就骂黄胡子,要是黄胡子听不到,那就每晚将裹脚布烤干,湿漉漉的,外面裹再多也没用还有,只需发觉一点冻伤,立刻向军官演讲,不要等走不动了才被人抬回来”
这是军队,他不可能鼓动士兵因待遇跟军官造反,也不敢随便许下许诺,而任何豪言壮语,对这些忍饥受寒却默默无语的士兵来说都是虚伪干巴巴的说完,他只能尽量挨帐篷查看士兵情况,问两句,聊一聊,跟他们一起喝口腥膻无味的马肉汤这也许会让士兵精神些,以后跟家人在一起时拿得出骄傲话题,却很难改变现状,也无法疏解他沉重的心情
回小镇的路上,他没好意思问什么,但格拉茨伯爵还是注释到:“陛下,公爵夫人原本让各地准备了御寒衣物,但这场风雪来得太突然,本地人也没预料到,没及时运来克罗地亚女公爵和我们公爵夫人已经尽量保证军需,但这几天道路状况太差,好些车队耽搁在路上,您不要生气…”
这事用得着害怕我生气么,扭脸看看伯爵歉疚的表情,刘氓实在无语不等他想出回应的话,一旁西蒙?阿森亲王说:“陛下,是我的罪孽才让大家承受了多苦难,我不祈求原谅,但我会尽量筹措补给,弥补过失”
“亲王,情况大家都清楚,你无须自责,保加尔人对大军的支持是令人感佩你们遭受奥斯曼人的欺凌和掠夺最厉害,为了支援我们,你连种子都拿出来了,还是给你的农夫留点口粮…”又不等他说话,格拉茨伯爵立刻为亲王注释
不管两人说的是不是场面话,刘氓心中还是腾起暖意,负面情绪消散不少,笑着阻止两人继续包揽责任,边琢磨边说:“行了,你们最大的过失就是没及时向我汇报情况这样,现在还不到最冷的时候,越往后情况会越糟,我们必须放缓脚步亲王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安定局面恢复秩序上,奥地利这边能够削减兵力,步兵留下两个大兵团既可,其余的撤回去…”
感觉到众人表情明显有些别扭,但无人反驳,他心里不是滋味想想,战争打到这份上,就差临门一脚,却要停下来,搁谁也会不痛快,这其中也包括他原本想从海路返回米斯特拉斯,临时改变注意,就是为了看看这里情况,寻找突破口,可情况如此,他必须要决断
说话间回到小镇,看到几十辆大车慢慢驶来,他停下脚步这些车辆没什么标识,但车辆样式和赶车人衣着都不同于奥地利或匈牙利,镇内士兵对车辆到来也显得愈加热情
听听双方对话,他正猜测是不是摩拉维亚运来的补给,格拉茨伯爵见他关注,赶紧注释到:“陛下,这是波西米亚王后的私人捐赠,本该前天到的,路上耽搁了”
“私人捐赠?”波西米亚也支援,他当然高兴,可这私人捐赠又让他感到疑惑
格拉茨伯爵这才发觉说漏嘴,见躲不过去,只好注释:“啊…,德意志各国都对这场圣战非常关注,可大家也刚经历战乱,需要回复,因而支援以王室成员和贵族个人捐赠为多…”
大让娜从未提起这事,但从这话中,刘氓明白,肯定是汉娜有过相应的告诫茜茜继续支持奥地利出兵,艾利什卡以个人表面支援,估计都顶着压力
在心底叹口气,再看看残破的小镇,他的心情比刚离开斯图加特时要平静的多这不能怪汉娜,追根究底,之所以会出现这情况,还是他忽略了此时条件,战争一场接着一场,早已出各国和民众承受能力是他太急于求成,思维顺着局势走,缺乏必要的大局观
回过神,向东望,他嘴里苦应该是在他扰动下,这世界以乎寻常的度改变,所有进程出原有轨迹,暂停,他停得下来么?这世界停得下来么?
茫然摇摇头,他还是跟亲王和伯爵闲扯几句进入小镇,但还没走到落脚处,斯蒂芬慢慢迎上来,汇报到:“陛下,布加勒斯特追送一封鸽信,威斯特法伦瓦尔堡女公爵和科西嘉女伯爵夺回您救援君士坦丁堡时作为中转的半岛,控制了达达尼尔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