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灭的怕死之徒,那就大错特错了!”
妖帝之威,岂容亵渎。
他的威名可是从蛮荒时代杀出来的,岂会惧怕跟强者战斗,他是因为不怕死才得到了不死不灭的肉身,而不是因为得到了不死不灭的肉身才变得不怕死。
激扬的刀气四散而出,大多数被罗丰所化的剑阵所消弭,也有一些冲向姬及极,却在接近三尺范围后,化作春风拂面。
姬及极看着妖戾天,开口缓缓吐出一言:“我这一剑非是为你而备,你要代他们受过吗?”
妖帝闻言,高昂的战意为之一遏,微皱眉头,手中的刀踌躇了。
沉思片刻后,他哼了一声,翻手收起来龙骨刀,战意尽散。
剑神的剑温养多年,只为出鞘时绽放出最华丽的光芒,这一剑注定惊世骇俗,但也只有一次的机会。
依照当前玉洲的局势,人族与魔族才是必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敌人,注定水火不融,但妖族与人族却没有这般紧迫的关系。
妖戾天不惧挑战这一剑,可这一剑本该斩在魔族的身上,他代魔族受过,这生意怎么看都不划算。
公平二字,最是揪心。
自己冒死决战的行为,却让竞争对手白白占了便宜,这种念头一旦浮现,便如鲠在喉,难以下咽,又似千百只蚂蚁爬在身上,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又或者,身为武者的妖戾天可以不计较这种得失,可作为妖族领袖的他,就不得不权衡利弊。
方才的冲动是来自武者的本能,现在的谨慎却是帅者的权谋,妖戾天或许更希望自己是前者,但有些事情,是他明知讨厌也要去做的。
“开出你们的条件吧。”
血色剑阵消散,一柄柄血色小剑汇聚,重新显化出罗丰的身影。
“多谢妖帝体谅。”
妖戾天眉角一挑:“你不怕孤王趁机出手?就凭他现在的根基,可挡不住孤王一招。”
罗丰道:“倘若妖帝是言而无信的小人,那妖族也没什么可惧怕的,倒不如说,我反而期待陛下毁约。”
妖戾天又哼了一声,却隐隐透出几分自傲,显然是收下了罗丰这个拐弯抹角的马屁。
“至于我方的条件,想来陛下心知肚明,人族最大的敌人终究还是魔族,只要陛下能斩杀一名魔帝,被封印的左手必定完璧归赵。”
“你们用什么来保证自己不会毁约。”
“口头的保证,想来很难取信陛下,但有些事情本来就用不着保证,狼会撕毁与兔子之间的约定,却不敢撕毁与狮子之间的约定,若我方毁约,逼得妖族与魔族联手,岂非得不偿失?”
“如果孤王恢复了全身,只怕你们要被吓得同魔族联手了。”
“这点就无需陛下担心了,昔年人族先祖能封印陛下,后辈自然也不敢堕了先人的威风。”
妖戾天佯怒道:“你这是威胁吗?”
罗丰寸步不让:“我对自己有信心,莫非陛下对自己没有信心?”
“哈哈哈,有趣,小子,吾记住你了!希望将来,你还能这般自信的在吾面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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