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到底是没能逃开这‘敬节先生’。”
只见敬节先生拱手说道:“姜公子,烽火连天营和我‘京华卫’彼此争斗已久,以公子之智也当知道你方已是一败涂地,你我虽说立场不同,可这几年来姜公子**支撑烽火连天营,可说使得这一众人马虽败却不散,这份心力、能耐陶敬节也是佩服,只是以公子之智,当知这世事已经没有‘治外之民’,胤国华土之内,有我们‘京华卫’在,是容不下你们这些‘不臣’之人的,此时不比乱世之时,今日朝廷之法度非是轻易便可冒犯,‘以武犯禁’或是‘持武而狂’皆是没有什么号下场。公子若肯束手就擒,我自不会为难你一干手下之人。”
沈彦尘远望之下,那苍茫的白的尽头,有着黑色的条线,待近了,沈彦尘发现那竟是十八匹纯黑的铁骑,那马背之上骑手也是黑衣,背上是黑色的长枪。沈彦尘知道这是风虎骑,动若雷霆的风虎骑。这风虎骑之中多是稷下御部学子,沈彦尘在稷下五年。知道很多御部学子立志加入风虎骑。而能进入风虎骑的都是御马与击技很出色的人。
山野闲地上,那十八皮黑色的骏马。就像是白茫茫大地之上的幽灵,就在这时候,那风虎骑中传来清脆的马鞭空击之声,那骑手们,将手中长枪往空中一刺,齐声道“天下布武,天禄永昌”那声势之下直如千军万马。这是冲锋之前的箴言,沈彦尘知道这些骑手都出自稷下御部和射部,而云龙卫的箴言是“四海靖平,君子躬行”。那黑色骑兵中有人,呵道“京华卫奉旨剿匪,闲杂人等不得进前,有敢助逆贼者杀无赦。”
此时沈彦尘才发现,那风虎骑中间其实是围着个人的。那人似乎已经受伤,凭着手中长刀,支撑着身体。
马鞭虚空一击,一声脆响,沈彦尘知道接下来便是围杀之阵。
白茫茫大地若是布匹,着冲锋就是针线,他一点一点的压缩着被围着的空间,远远的传来兵器交错的声音,那风虎骑的冲锋是折冲,只和年轻人檫身而过,跑出几十丈便在折转马头,再次冲锋。看起来简单,可若是被围之人不能避开那骑兵手上长枪,那是铁定殒命。
远远看去,那被困的年轻人也端是了得,借着身法腾挪躲避长枪,可沈彦尘知道这“折冲”围猎若想要突围却是很难,若没助力从外劫杀风虎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年轻人本来就已受伤,五六个折冲之后,身上再添新伤,沈彦尘只听“嘡嘡嘡”,连响了数声,那是短兵再接之声每声都铿锵如斯,那长刀虽利,可风虎骑迅雷之势,就其他所能抵挡。那雪地之上已是血迹斑斑,旧伤添新伤,他已必死无疑。
这时马鞭之声再响,风虎骑阵势又起了变化,它们六匹马为一组,骑手们收起了长枪,抽出腰上弯刀,这是“三段冲”比之刚才更是难以防御。御部之时教习们曾解说过着“三段冲”,这是生擒的围猎也叫做“履刃”。风虎骑此时竟是要生擒他。
风虎骑中有人道“姜焕,风虎骑追你三天三夜,你竟还有这般战力实属可敬,可风虎骑立志靖平四海,却是不能放你,我劝你还是早早就缚。”
姜焕道““烽火连天营”之中何曾有过投降之人,更何况我流的是“长生王”的血液,今日姜焕殒命也不能坠了姜家名头,三尺血溅当慰着幽兖之地无数英灵。”
这“烽火连天营”曾经可算得上是幽兖大野之上最强的存在,那势力北起幽州南至济北平原,只是多年前已经败在京华卫之下,而今这么听他竟是来自“烽火连天营”。
马鞭再响,这“履刃”之局便发动,这可不比刚才的折冲那么好躲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弯刀更是不取人命只为伤人。弯刀霍霍、马蹄咄咄,北风更烈,雪势竟也渐猛。风虎骑纵横呼啸转瞬即至。风虎骑出手够快,够准。刀招更是飘忽莫测,防不胜防。那身上衣裳不多时已经是染成了红色,他手中长刀渐渐失了章法。已经不能自持,连连受创。而风虎骑弯刀已经已经不再往他身上招呼,而是借着速度消耗他的体力,等他流血过多,等他体力不支倒地。虽然隔远,可沈彦尘仍冷感觉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