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名,潜入刑城卫家盗得‘刑苛’之剑,虽是在台面上还是那个‘四时春秋蔺无咎’,可比起一身儒门武道击技,所修的一身法家‘燔阳阬龙’才是蔺无咎敢于此时行‘斩儒’之策的原因,虽是比不得卫缭一剑在手天下无敌的境界,可毕竟如今的稷下学海也没有如程颢一般的剑者存在。即便是号称‘极天武儒’的李胜峰,蔺无咎自付也能凭手中剑斩之!
左肩挑岳乘风棺椁,右手执着‘厚土剑’,举目看着不远处的稷下学海,冲天的烟火不歇,程无逸知道那是千年以来儒门圣贤所写经传、典籍在慢慢的化为灰烬,听着蔺无咎所说言语程无逸却是不发一言,手中‘厚土剑’缓缓抬起,剑尖指着蔺无咎,说道:“战吧,你我之间…不死不休!”。剑者一言既出周遭空气为之一顿,早春里的寒风也为之闭塞。
剑锋相向是两种极端,厚土古拙、刑苛狭细,但听程无逸高呵一声:“剑起风云行,天壤地荒起惊澜!”‘厚土剑’剑刃黄灿之光大盛,映得周遭皆是土黄之色,而此时一剑更胜青瓦檐之时,只见平地之上土浪层层相叠,如海潮浪涌般,而在半空中黄灿之中厚土剑光铺天盖地而来。
一旁的霍秋雁也不由得握紧手中利刃,赞道:“一剑之威竟至于此,厚土剑者也算是名不虚传!”
蔺无咎脸上显出一丝凝重,朣朦微一敛,看着汹涌而来的剑光却是一动不动,他在寻迹!任你如何铺天盖地,其实剑招却总是有迹可循,有迹便有破法,在场外众人看来那是漫天剑光倾压而来,但在蔺无咎眼中却是看到一丝破绽,凌厉的剑劲裂地面起烟尘,而蔺无咎突然飞身扑入剑光之中,左手竟是将狭细的‘刑苛’剑身微弯,然后轻弹剑身,只见剑刃划空成圆弧之形,而剑身之上一声轻吟,直向程无逸脖颈间而去。
霍秋雁身是泉下三脉之中剑术高手,开口语道:“厚土剑者恐为肩上所抬棺椁所累!”。而正如霍秋雁所言,蔺无咎所寻之‘破法’便在于此,程无逸此剑乃是将所修保体的‘天玄剑罡’和厚土剑招相合,可说本是没有死角的攻击,可偏偏为自身剑气不伤及肩上棺椁,程无逸特意收势三分。
千钧一发之际,面对索颈利刃,程无逸一声长啸,手中厚土却是锋刃一转,剑锋划一线而出,灼灼其黄,呈焰火之态!此招竟和曾见沈彦尘使过的一招——烬中星火!两柄剑刃终于堪堪撞击在一起,无数点星火在两把剑刃之上爆裂出来,星火闪烁明灭像是平地之上快速的湮灭无数流星。
在此时,却有一人也出剑,这人便是站在荆三娘身后的仇师良,他手上本无剑,可仇师良赖以成名的‘浸寒六式’本就不仰仗兵刃,而是凝气成冰,仇师良似是有意而为,在蔺无咎、程无逸兵刃交接之时,双手一错结成巨大冰剑,高呵一声:“寒涛覆宇冷翠华——碎!”伴随着噼啪裂响之响,碎裂的冰屑所到之处竟似结成晶莹透明的冰晶,片刻之间在四周竟是结成冰之境界,众人为场中蔺无咎、程无逸激斗吸引,却是未曾料到仇师良会突然出手。一瞬之间的变故如将众人突然堕如冰天雪地一般,便是如霍秋雁这般高手足下也为冰晶所封。
另有一人腾空而起,正是手执‘息红泪’的荆三娘,弦音一作竟是攻蔺无咎,同时朝着程无逸呵道:“走!”
荆三娘笑道:“虽是早知蔺先生有别宗武技在身,三娘却是未曾料到,此技竟是诸子百家之中最克制儒门‘浩然击技’的法家武学,以此看来,只怕蔺秩宗早早便有叛稷下、背学海的打算了。”
蔺无咎执剑在手,看了一眼荆三娘娘,随即嗤笑一声道:“虽不知荆三娘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想一试‘刑苛’之威,且不妨动手,”言语之中尽是有恃无恐。
荆三娘眼角斜瞄一眼程无逸,然后笑道:“今日稷下是稷下、泉下是泉下,蔺先生且先料理了稷下学海儒者再说,此时何必试探三娘立场!三娘我一介女流,怎堪做蔺秩宗敌手。只不过…”
蔺无咎道:“只不过如何?”
荆三娘弯眉一跳,缓声道:“只不过,只不过三娘我自小却是看不起伪君子,此时此地,只怕论及这三个字蔺先生你当之无愧!”话落尾音手中‘息红泪’弦音再启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