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剑之利,厚土之威不可凌(2/2)
作者:纯洁匕首
杀人,可说这“天玄剑罡”在守御之外,还有仁德之念。但此时,手执白骨利刃之人看来,这所谓仁德纯属捏造,眼前的程无逸周身透漏的不是守御,而是凌压之势。而程无逸拄在地上的‘厚土剑’也不再是所谓厚德,剑身黄灿所透更像是天地万物都臣服于此的威严。
所谓帝剑,传言乃是上古五帝之佩剑,可说皆是久承帝泽之润,而为抑制‘厚土剑’之威,稷下先贤便将此剑封印,而如此的一番变,其实自那日厚土之剑在‘洗墨湖’破锋之时便已开始!
面带黑纱之人心中略有不安,却是忽发一声厉啸,手中白骨利刃剑气迸发,竟是将无形剑气华为实质,这白灿灿的剑华充盈有五尺之长,挟着莫大威势朝着程无逸强压而来。但程无逸却是动也不动,气劲爆冲之下就是身上蓝衫儒服也未有轻扬。
猛的听程无逸大声喝道:“泉下击技不过尔尔,贼子你可知厚土之怒何如!”说罢右脚踏前,厚土剑斜刺而出,与此同时那程无逸周身‘天玄剑罡’华彩大盛,那原本院落之中阴沉之气为之尽扫。
一招虽看似简单,面带黑纱之人却是连退数步,可厚土剑意之沛然,竟是避无可避,那面上黑纱被切碎挑飞,露出来人的本来面目。只见在那黑纱之下是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存在,那脸上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整个脸颊枯萎不堪,肌肤就像是薄薄的纸张贴在那里,若不是还穿着一身疾服劲装活脱脱就是幅尸骸。
程无逸看了一眼来人的脸庞,徒然叹谓一声,随即缓缓道“泉下忘川邪术竟毁人至此,天下学坊众多,尔等却偏偏不习诸子所传之术,非要修习此等因损伤德之邪术,形销而面毁,类于鬼魅终不敢见天日。可悲之极!”
那是毫不似人的脸上,在那轮廓上深陷的眼窝黑沉沉,就像是没有永不见底的深井,有着吞噬所有的恶欲像是沼泽和泥潭,它吞噬淹没所有道德和人性的束缚,只有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杀戮的执念。
面带黑纱之人虽是已落下风,却语带讥诮道:“天地生万物,万物以衰毁报之。万物养黎民,黎民以骄奢报之,泉下武道击技之术巧夺天地造化,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懂,莫以为凭借厚土之利便能有恃无恐。自寻死地而不自知,儒门稷下尽多大言不惭之辈。且看我‘冥城’无双剑术”。随即手中骨刀利刃却是朝着自己身上扎去,连刺周身七处大穴。只见创口血流不止。
在夜色下那血竟是红里微微透着黑色,那黑色就像是隐没在鲜红血液里的无数微小虫子,来人将那染血的白骨利刃放到嘴边舔噬,形貌狰狞可怖至极。而那血似有灵性,绵绵前涌蔓延全身,渐成张细密的血网,血液便顺着着网汇聚到胸前、臂肘再至手掌,然后再到利刃之上。在那右手利刃之上,那血流到刃尖却是逆流而上,那利刃竟也生出绿芒,映着那张脸,委实让人惊怖异常。那骨刀利刃之上的绿芒似是活物,渐渐搏动着,伸缩扩张着,似乎有着未知的节拍,。
来人冷笑数声,继而道:“此剑术名曰斩城,乃是我‘冥城’秘技,相传练至极致有斩毁城池之能。今日我便以此斩杀你厚土剑程无逸。‘生斩百胴’能得一利器,而杀你之后这便是神器之属!”那原本空洞的双眼竟隐隐透着披靡的天下的神色,一声厉啸,白骨利刃之上剑气再次猛涨,利刃之上剑气迸发,刹那间充斥周遭横冲直撞,竟是将无形剑气华为实质,绿芒充盈有五尺之长,挟着莫大威势朝着程无逸强压而来。
白骨利刃剑气奔涌直如强浪奔涌,而这汹涌之中忽然生出潜流,程无逸手中厚土剑剑啸长风,却是迎难而出、逆流而上。程无逸身形动而衣角飞扬,如浪尖之小舟,可手中厚土剑却是海中礁石,浪涌潮激可礁石不为所动。程无逸所有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厚土剑上。
这坚如磐石的厚土之利,就算前方是雷霆之威,也未有怯意!
‘厚土剑’呈黄色华光,如流星划空,两相交错爆出猛烈地撞击,那白光与厚土剑黄光交缠、抗衡,又有碎裂之声。在他眼中似乎还有不信,这‘斩城之术’乃是‘冥城’秘传剑道击技,他自幼修习已久,此剑若出甚少有人不避让,可程无逸竟是凭着厚土一剑之利逆势而来,他只能急向后退去,却是为时已晚,厚土剑来势极快,黑衣人身形展开盘旋后退,剑锋直指黑衣人眉心,黄色的光华从厚土剑锋升腾而出再添威能,锋芒之盛直如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