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里,姜易望着眼前的一幕,一怔,旋即脸色暗了下来,鬼使神差的向那匹伤痕累累的黄驹走去,宛若着了魔一样。
“乘风?可是乘风?”
沙哑的声音徒然从他的喉咙里轻轻的吐出。[]
那匹黄驹听着那道嘶哑的声音,精神一震,抬起头颅望向发出声音的人影,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
旋即一扬马头,打了个响鼻,仰天一吼,缓缓放开四蹄开始小跑,最后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就来到姜易的面前,对着他的胸怀拱了拱。
而骑在它身上的华服青年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猝不及防之下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姜易望着那伤痕累累,放开铁蹄向他疾奔而来的,伸出手紧紧抱住它的脖颈,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昔日所救的小黄驹。
回想当日的情景依稀历历在目,姜易有说不出的唏嘘。
自从鲜卑大军被击退以后,姜易也有寻找它,而且找了很长时间,都未能找到,最后他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毅然前往鲜卑王庭。
虽然当时一人一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却是建立了下来。
如今在此处遇到昔日的小黄驹,当真实造化弄人,让他不得不感叹。
在望着大黄驹身上布满伤痕,有的还结起了血痂,姜易的脸色逐渐暗了下来。
正当他要发怒的时候,那摔倒在地的华服青年迅速爬了起来。
望着一人一马如此亲密,宛若熟识一般,在联想到刚才他费了好大劲都未能让此马折服,还弄得如此狼狈,当即一张脸扭曲异常,望着那一人一马,怒道:“畜生,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还有你这小子也是的。”
姜易望着那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扭曲,狰狞异常,徒然大吼的华服青年,松开抱住乘风脖颈的手,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袁术袁公路啊!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好先自我说起来了。哼!”
“好小子,难道某袁公路怕了你不成?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啊!”
袁术望着姜易露出笑容的脸,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气愤。
要不是这臭小子,他父亲也就不会在朝堂之上被他气得吐血;要不是这臭小子,他也不会被他的父亲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痛骂,并不让他随意出门,要不是这臭小子,他也不会被袁本初所嘲笑。
这其中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俊朗青年,都怪他。
所以他要将他激怒,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将这臭小子杀了,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怪罪到他了。
就算别人知晓那又怎么样,以他袁家的身世地位,大可以说他是为了出于自卫,才不得已而为之。
“哼!我且问你,是谁让你在此如此放肆的?是谁让你在此随意骑乘马匹,并将此马打的伤痕累累?又是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让你来此取马?莫非你不知我大汉律法乎?亦或是你四世三公的袁家都是这样视我大汉律法为儿戏乎?莫非你求死乎?”
姜易见那袁术如此行径,气就不打一处来,还真以为他家世显赫就可以如此了,别人怕他们袁家,他却不怕。
当即抬起头,怪笑一声,道:“嘿嘿、、、你说让我过来?那好,那我就过去,看你有什么话要说。”
话音方落,姜易缓缓地轻抬脚步向那袁术走去。
望着姜易不见丝毫愤怒,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回想当日他的狠样,袁术心里有点打退堂鼓的念头,但不到一瞬间,他就将心中升起的这道念头收了起来,假装淡定的道:“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想干的不正是你想干的吗?既然如此,我又怎能拂了你的情意?”姜易边走边淡淡的道。
身在后面的曹操望着眼前的一幕,大感头疼,他本着好心叫袁绍,袁术两人前来此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当即忙上前阻止两人,道:“兴平,公路,休要动手,休要动手!”
姜易听着身后曹操传来的急切的声音,当即停下脚步,眉头一簇,望向他,道:“孟德,你待何意?”
曹操快步走到两人的中间,一脸苦笑,道:“公路,兴平,你们这是何苦呢?如今让你二人前来,寻找良驹宝马,难道你二人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大动干戈不成?希望你们莫让我曹孟德这般看不起你们!”
袁术见曹操跑来当和事佬,一张脸阴沉宛若墨汁,更加阴森可怕。
“孟德,安敢拦某乎?”
曹操闻听身旁袁术那阴森森的,宛若九幽之冥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