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相当,虽然其中有不少老弱,不过却让鞑靼元气再损,肝胆俱寒。汗王乌苏闻讯后,直接放弃了土默川,越阴山而北遁,惶惶不敢南顾。”
“唉,真是可怜呢,在冰天雪地中逃亡,没有火锅吃,也没有羽绒服……”唐伯虎虚情假意的叹了口气,顺便撇清自己道:“边军果然士气,这也未尝不是我的功劳啊。”
“唉,大哥,我又被你骗了,说什么没有大场面,用不着我亲自出马,结果呢……大雪满弓刀,单于夜遁逃啊!明明就是了不得的大场面,想想都让人激动!”正德也是一声长叹,用幽怨的眼神盯着谢宏,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二弟,你要注意,这不是一次打出来的战果,是三十路兵马齐出,突袭了最靠近边墙的五十个部落!你想想,你要是去了,跟哪路兵马走?哪路兵马都是几千人的小规模战役,那有啥意思啊?”
“反正我又错过一场热闹,而且这些话你事先也没说,你骗人,所以,你必须得给我个交待才行。”
正德哪会那么容易对付,他哼哼着,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着,他眼珠一转,却是有了主意:“不然这样吧,明年不是要在土默川筑城吗?鞑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我亲自去归化城坐镇好了。”
“陛下,明年筑城的战役规模只怕更小,鞑子两年连吃了两个大亏,哪还有胆子再次进行会战?他们虽然不会坐视我军筑城,但想必也只会以骚扰为主,以小股游骑袭击我军后路,战斗将会变得非常激烈和频繁,同时又不可预期,归化城被兵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王守仁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他倒不是要帮谢宏解围,这兄弟俩时不时的就会有类似的对话,每次都要帮忙,岂不是累死了?王校长身负多任,才没有那种空闲呢,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样啊……”朱厚照同学很任性,不过却是个讲道理的,在军事问题上也是个专家,结合谢宏的战术,在脑海中推演一下,也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不代表要放弃,他视线一扫,看到了杨敏,于是,他又有想法了。
“那就去南洋好了,大哥你之前就答应过我要出海的,明年安南那边不是要打仗么?还有摞倆耳朵他们那些西番的势力,对了,据说南洋还有好大的龙虾,和各种怪模怪样的水果,反正就是很多好玩的了。”
正德拄着下巴,一边说,一边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谢宏,摆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不光是在气势上试图压倒谢宏,他还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大哥,你带上晴儿她们,我带上凤儿和宛儿,一起去南洋玩,多热闹啊。”
“西番那些人这会儿还没到南洋,说不定还在天竺一带打转儿呢,你去了打谁啊?而援占城的战役,咱们动用的又不是正规军,其实也没啥热闹可看,不信你问杨总督,打吕宋的战役,就一点意思都没有……”谢宏冲着杨敏使了个眼色。
“南洋那些小国武力孱弱,抵抗意志也不坚强,吕宋的土人困兽犹斗,仍然不堪一击,其他各国闻讯后,无不望风披靡,城管已经顺利入驻各地,当地民众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需三五年的时间,王化可期……这样对手,实在不需要御驾亲临。”
杨敏会意,顺着谢宏的话头接了下去。当然,他说的也都是事实,说起来自是流畅,说心里话,他事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
“不过,安南的兵马久经战阵,黎氏又素来桀骜,应该没那么简单吧?”正德不为所动,寻根问底的追问道:“这样的棘手敌人,大哥你不说调近卫军或边军,却说要用什么雇佣军……嗯,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什么雇佣军能比近卫军更强?”
“二弟,这你就说错了,既然标了价,那么衡量雇佣军的标准就不是强弱与否,而是性价比,”谢宏摇摇手指,纠正道:“安南那地方很热,地形也很糟糕,都是雨林和沼泽什么的,到处都是瘴气,近卫军去了也施展不开,非战斗减员也会很严重,你真舍得?”
“舍不得。”正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所以啊,在那里作战,我们可以调一部分禁军过去,用来防守重要的港口和城市,野战,就得用些死了不心疼,然后还比较彪悍,又有一定战力的雇佣军了。那些兵马已经准备好了,等杨总督南下的时候,就在占城和他们汇合好了。”
杨敏那边应了,正德想了想,颓然摇头:“大哥,你这是坑人啊,那些雇佣军根本就不要钱,你印一堆破纸片就让人家去卖命,还有比这性价比更高的?你好坏啊,实在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