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还不知道?”
南馨哼了一声,道:“那她见我来了,何必吓成那样?”
凤九渊道:“你呀,当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她只之所吓着,是因为昨儿晚上我作了她一顿,刚才我要茶喝,却见她站在门后打瞌睡。你说,换作是谁能不被吓住?”
南馨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凤九渊的解释,显然是没有完全相信。
洗漱之后,也顾不上用早膳,便去探视杨芸。
杨芸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咳嗽,凤九渊不明白才一晚上功夫,怎么就病成了这样?问太医诊视过了没有,听说还没有,凤九渊当即就作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不传太医?韩以柔!”
韩以柔忙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杨芸道:“不,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是我不让传太医的……”一口气没接上来,哇的一声,当场呛出了一口鲜血来。
凤九渊浑如活见鬼了,吓得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哆嗦着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南馨也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杨芸抹掉嘴角的血渍,精神一振,喝道:“所有人都退下。本宫吐血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此时当班的宫女太监,全部杖毙!以柔,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了!”
凤九渊让韩以柔去传太医,杨芸却道:“用,用不着……我,我知道自己的伤!”杨芸从来都是稳稳当当,健健康康的,虽说凤九渊不常来凤宁鸣,但只要想着她在宫里,心里就踏实。在后宫,乃至在整个中京,人们没拿南馨这个皇后当回事,但却都视杨芸为后宫定海神针。这后宫没谁都可以,断断乎是不能没有她的。
听说是受了伤,凤九渊就越的不解了,问:“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拉着南馨道:“妹子,你快看看要紧不?”
杨芸没有拒绝南馨的诊视,见凤九渊急得都快哭了,欣慰地一笑,道:“能让你这般着急,也不枉我受回伤!”
凤九渊道:“说什么浑话?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谁打伤你的?!”
杨芸道:“说了你或许不信,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凤九渊问:“怎么可能?”
杨芸道:“他出手太快,又伪装得太好,趁我不备出手偷袭。亏得我闪躲及时,避开了要害,要不然,要不然……”唉地叹了一声,道:“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为何受的伤,对么?”
凤九渊点头。
杨芸道:“想来你也看出来了,我母亲去的蹊跷,对么?”
凤九渊道:“怎么又和老太夫人扯上关系了?”
“你说得不错,我娘素来豁达,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到底生了什么事,会让她成那样呢?我是真的想不通!”见南馨诊视完了,问:“没什么打紧?”南馨松了口气道:“虽不怎么严重,但也要及时调养休息才是,什么事不能留着以后来说?”
凤九渊虽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到底心疼杨芸,就道:“妹子说得对,你先好好休息,等伤好之后,咱们再细说!”
杨芸道:“有件事你不做,我是怎么也不能安心休养的!”
凤九渊问什么事。
杨芸道:“下旨,捉拿杨林!”
凤九渊以为听错了,问:“捉拿谁?”
“杨林!”杨芸再一次强调道:“济阳公杨林!”
凤九渊以为杨芸糊涂了,道:“杨林?你大哥?捉拿他?”
杨芸道:“若不将他捉拿,事情一旦败露,我杨家满门,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她又猛烈地咳了起来,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呛。
凤九渊吓得慌了,道:“好,好,捉拿杨林,我这就下旨,这就下旨……”
杨芸拉住他道:“不要下明诏,这事,这事不能捅得所有人都知道。派雷顿去,去,传,传他进宫来,就说,就说我身体欠安,传他进来探视,然后,然后将他捉拿,严审……”说完这席话,早已是脸色泛红,双眼无神,气息逆冲之下,当场呕血昏死了过去。
凤九渊真的懵了。南馨道:“还愣着干什么?”
凤九渊道:“我,我……”
南馨道:“你什么你?办你的事去,这里有我!”
凤九渊就问要不要把杨芸送到凤凰号上去,南馨说她知道安排。凤九渊也知道她是个稳妥之人,便怀着满心的凄惶和疑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