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绑架事件并没有因为受害者是思菊而出现戏剧性的转变,更没有奇迹发生。第二天早上,御林军士兵在刘府的隔壁找到了已被勒死多时的刘太夫人。刘挺当时正在府里,得知消息赶过来一看,确认死者便是其母之后,当场大哭起来。
凤九渊得知消息后,也没敢第一时间告诉思菊,只是下旨让大索全城,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暴徒给抓到。
下午,顺天府公差在醉颜堂执行例行搜查之时,发现了两名形迹可疑的顾客,便要求其提供身份证明,接受检查。两人当场表现得很镇定,很配合地接受了顺天府公差的检查。他们携带的身份证明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公差在问话时,两人的言语有些矛盾和闪躲,出于职业的敏感,公差便多问了两句,两人以为形迹暴露,当场发起难了,斩杀了三名公差,若非有七娘在场,五名公差怕是无一生还。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联手打伤了七娘,逃了!
得知有可疑之人在醉颜堂现了身,中京城能调动的力量全都围了过来。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大追捕,在付出了上百名平民、公差和士兵的伤亡代价之后,终于在混乱的南市之内将两人生擒了。
在两人被制住之后,各部门还就其归属问题起了争执。顺天府说该把人交给他们,押回顺天府大牢待审。刑部说这两人所犯之罪实属不赦,已经超出了顺天府管辖的范畴,该押回刑部。督卫府和御林军也出了力,自然是寸步不让。关部虽没有拘押犯人的权力,但人许庸亲手拿下的,为此还受了不轻的伤,所以他们觉得人该先交给他们。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谁都知道这两人是免罪的护身符。刘太夫人没能救出来,被两人早早地残杀至死,参与营救的各方显得都有罪,至于怎么惩处,就得看能不能抓到凶手。只要元凶在手,便是有罪也可减三等,可以免遭重罚了。
好在武定中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当即拍板:若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这两人怕是抓不到的,所以,参与缉凶的各部门都有功。只是此二人罪大恶极,非同一般凶犯,而刑部大狱不久前才遭劫了,所以不宜关押此等重犯,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两人关入北校场,由御林军和中京督卫府派兵看守,刑部、关部和顺天府趁热打铁,继续搜捕社会党余孽……
这个处置方案各方都能接受,争执便就此平息了下来。在戈戟森严的御林军和中京督卫府士兵的监押之下,两名凶徒被押送到了北校场,投进了当初关禁僵尸的铁笼子里。
两人刚被押到不久,凤九渊和雷顿、思菊也赶到了。
站在笼外,看着兀自狰狞的两人,凤九渊问许庸,这两人都是什么门派出身的。
许庸说他们分别是尧山和桐河二派的名宿,原本已经洗手退出江湖的,却不知道怎么会加入了社会党,成为其走狗。两人听许庸这样说,就大骂他才是走狗,还骂凤九渊是暴君。凤九渊呵呵一笑,道:“暴君么?好得很,那我便暴给你们看!”便问许庸:“这尧山、桐河二派都在什么地方?”许庸道:“回皇上,尧山派位于凤阳道,桐河派位于江东道。两派都是二道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
凤九渊牙缝里迸出一声冷笑,道:“好得很,名门大派。传旨凤阳、江东二道督卫府,不管用什么手段,限他们三日之内荡平尧山、桐河二派,掌门以下,不管男女老幼,杀无赦!”
关在铁笼里的两人发出惊天的悲吼,一个劲地诅咒凤九渊不得好死。
凤九渊突然来了兴致,命人搬来椅子,坐下道:“怎么,杀起你们的同门和家人就心疼了,就难受了?将心比心,你们在杀别人的家人朋友的时候,又如何下得了手?你们要说我是暴君,若我不暴一回给你们看,岂不被白骂了?”两人如何听得进去半句,只是不停歇地咒骂。
杝不知道两人哪来那么多的脏话,骂了大半晌,竟然没得重复的,凤九渊听在耳里,非但没有发作,反而还有些想笑。命人给两人上了两壶水来后,他说:“喝口水,喝口水再骂!”两人却不敢喝了。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不是视死如归么?一壶水就让你们怕成这样了?”
两人被激,抢着去喝水。
凤九渊道:“给你们个保全同门和家人的机会。供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