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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不远的四个人,都是一色的野战迷彩,系带长靴,但他们拿在手里的匕首是不一样的,有的拿着标准的丛林野战匕首,有的拿着防御大师,他们身上的枪也乱七八遭的,有m16a也有m12s,其中一个还背着把大火力双管,武器虽杂,但很精良。
——现在的正规雇佣兵团,大都有标准制式的装备,但到了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许多人还是喜欢携带自己合手的家伙。
只有四人,这几个家伙估计也是和唐天赐的想法一样,人多容易暴露,不易利控查情报。受雇到这里来趟一回水,对方绝对不可能只来四个人。
其中拿着防御大师的那人身材明显比另外三人小了一号,他的脸上虽然还涂了油彩,但从他的身形上看是东方人无疑!张晴说他是中国人,而不是鬼子雇佣兵,主要是看到除了他手上的防御大师,一条裤腿上还绑着一把三棱军刺。
这玩意是杀人利器,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而且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毙命。
军刺还有一个特点,在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中***人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因为这个还有人在国际上造谣中***人在匕首上浸泡过毒素。
但三棱军刺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而不能砍,也只有真正的中***人喜欢用这玩意儿。
在这里遇到加入外籍的中国雇佣兵,唐天赐和李然一样,还是有点意外。
虽然唐天赐就知道一些中***人退役后,习惯了兵伍生涯做了雇佣兵,而且活跃在世界上许多热点地方,但在这远离祖国的陌生雨林中突然看到中国雇佣兵,还是有些亲切。
只不过,这只是刹那间的情绪,阵营不一样,不用说同是中国人,就是亲兄弟也有冲突的理由!
唐天赐没有加应张晴的在耳边嘀咕的话,捏了捏她热呼呼甚至有点湿的手,不置可否,只是用手势示意跟在他们后面。张晴见唐天赐不说话,只用手势,吐了吐舌头,同时也真的打起精神警惕起来。
和教官在一起久了,虽然能学到许多东西,自己的进步肯定是有的,但依赖性却大了起来,而且有教官在身边,即使处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心里也没有足够的危机感。
这是很危险的!
和预料的一样,唐天赐和张晴赘在那四个雇佣兵后面,见他们小心翼翼的借着树木躲避着身影,果然同样是冲着篝火边的玛雅土著去的。
此时篝火边的土著最多不超过十人,还有人在陆续的爬起来。
前面的四人的小心翼翼,多半不是针对那些玛雅土著,而是针对雨林中其它同行的。
在快接近火堆的时候,四人中有三人都分散开来,潜伏于树后,只有刚才走在最前面拿着防御大师的“小个子”继续摸向火堆。到了这时,唐天赐和张晴都不敢再跟进,两人背帖背的藏于一棵树后。
玛雅人刚才“狂欢”的篝火边,空地不是很大,那是一个直径最多二十来米的空地,离篝火十米之外就有树木,虽然那旁边的树木和其它地方比起来稀疏很多,同时棵棵都比较大。
这也许也是部落里的人在这里搞一个空地出来的原因,四周的大树虽在十米之外,但巨大的树冠在离地十多为高的地方都连在了一起,就算是有直升机从上面飞过,也容易忽略树下的空地。
这么一点大的空地,刚才聚集在这里的许多人许多都坐到了外围的树下,这会走在最后的玛雅人,自然也就是当时处于最外围的人。
只见那个“小个子”借着树木,摸到了一个站起来才走了两步的玛雅人身后不足两米处,那个玛雅人还混然不觉。
从树后像猫儿一样蹿出去,实际他从树后闪出去只向前迈了一步,人就帖到了那个玛雅人的身后,左手捂嘴,拿着匕首的右手环抱,控制住那玛雅人的两只胳膊,就让那个玛雅土著双脚离地,被悄无声息的抱了回来。
或许,还处于幻觉状态的那个玛雅人,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动作相当敏捷!”
这是唐天赐给那个“小个子”的评价,但随后就加了一句:“蠢蛋!”
张晴本来没明白唐天赐低喃“蠢蛋”这两个字的意思,但眼睛所见的很快就让她明白了唐天赐指的是什么了——玛雅人头上扎的那几根看起来简单而原始的装饰有毒!
只见那个“小个子”中国雇佣兵动作利落的把人俘虏了回来,还没回到三个同伙潜藏的树后,手一松,朝后面就是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即使用手扶住了一棵树,只怕会跌坐到地上。
被俘虏的玛雅土著在被捂住嘴的时候,看样子脑子就清醒了,至少比早先清醒,当然,也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刚感到身体一松脱“束缚”,就往前跑。
不过玛雅土著腿才跨出一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厮撞到了一棵树上。
“小个子”觉查到自己可能中毒,身体踉跄时虽然松开了手里的俘虏,但还是把那土著带得偏了一个方向,刚脱离束缚的那个土著直直的往前冲,不撞到树上才怪。
或许,那个地方太黑,土著又不像别人有夜视镜,没看到面前的树。
那三个与“小个子”一伙的雇佣兵都是极快的从潜伏的地方闪了出来,两个人扑向扶着树摇摇欲坠的同伴,一个跃上去在倒地的土著胸口插了一刀。
十分干净利落。
玛雅土著除了撞到树闷哼了一声,叫喊都来不及。
“小个子”那个同伙做掉了那位玛雅土著,连忙割下他腰间的兽皮小袋子——生活在这热带雨林的玛雅土著,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找的地方。那个雇佣兵割下那只袋子,应该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解药。
从出现意外,到一个雇佣兵背起中毒的“小个子”,两人警戒着撤回去,整个过程也是眨眼之间。
“这些雇佣兵素质都不低啊!教官,你怎么知道那个玛雅人头上的东西有毒?”见四人都撤得没影儿,唐天赐带着张晴也斜着躲开刚才发生动静的地方,再在一处潜藏起来后,张晴悄然的问道。
“你忘了我和这些土著交过手?不是说的在地底神殿那次,在河边密林里从土著手上抢依瓦布塔的时候,有就一个家伙手里的骨刀被我踢飞后,取下用绳子系在头上那几寸长的饰物做武器,看那饰品上鲜艳中带着黑亮的色泽,那东西上浸的毒只怕扎豹子一下,豹子都受不了。”
“哦!”
“看那家伙身体那样利落熟练,应该也是经验丰富的人,但这次是受了惯***的害!再丰富的经验,再能的人,只要不小心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教官,我记住了!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张晴问道。
她和教官本是想去击晕几个人,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驱蛇的东西,给这四个家伙一打岔,现在是没机会了。除非是跟上那些随着祭司走的“大部队”去找机会。
但那时有好几伙同行留意着那儿,同样不好下手的。
唐天赐伸手指了指头上,张晴顿时也意会过来,玛雅土著有驱蛇的土药,如果说他们身上应该有,那么他们扎在树上的住处更少不了。
真的很难想象玛雅人树上的“家”会是什么样子,张晴道:“咱们爬上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