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选民团司令。由于各个地区的人口不同,所以民团的人数也不同。
区的下级行政单位为选区(wyk),民团的下级作战单位名字也叫wyk,华人一般按照明代的习惯称其为营,呼其长官为千总,其军事编制也大致相当于营,指挥官也为下级选举产生。各民团下辖营数不同。
在这次征召活动中,大城市如比勒陀利亚的民团达到了一万人以上,其中布尔人超过三千人,金吕市的民团也接近一万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华人。而小地方的民团只有一到两千人。
征召令下达之后,南非共和国本土共计组成了58个民团,其中原德兰士瓦境内的民团数量达到30个,原奥兰治境内的民团数量为21个,博茨瓦纳省三个,津巴布韦省三个,赞比亚一个,各地民团人数差异极大,但总计民团的人数依然超过了20万人,其中布尔人接近6万人,考虑到南非共和国内的布尔人人口仅仅有50余万,布尔人对英国人的仇视可见一斑。
总之,南非的民团无论其人数、编制、组织形式还是人员构成都是千奇百怪,松散无比,与师从德国陆军,纪律严明组织严明的南非国防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民团在与黑人土著的长期斗争中,形成了他们独有的战斗风格:以骑马步枪兵为主,机动能力主要靠骑兵奔袭,不能携带重型火炮,长于骑射而不善肉搏,长于野战而不善攻城。
国防军则是恰好相反,虽然其中加入了不少殖民军团的士兵,但是他们的风格依然深深打上了黄埔军校生的烙印:以步兵和炮兵为主,机动能力略有不足,火力强大,攻城和防守的能力都远远超过了民团,但长途奔袭的能力却大大不如民团。
两种具备鲜明特色同时又都非常出色的武装力量让总参谋部的参谋们笑开了花,他们在制定作战计划时,无疑有了两种极为趁手但又风格迥异的武器:犀利的匕首和威猛的重锤。
但,身为最高统帅的李慕菲却在战争中渐渐发现了民团的最大弱点,这不是军事意义上的,而是政治意义上的,因为民团的司令官们是被选举出来的,他们习惯于听从下面的意见,而不是上面的命令。随着战争的进行,这个弱点暴露得愈加明显,发生了无数次民团武装不听指挥,乃至任意行动的事件,甚至发展到了影响总参谋部和南非共和国战事顺利与否的程度。
随着最后通牒期限的临近,29日夜里开始,比勒陀利亚至共和港和布隆方丹两地的铁路线上忙个不停,一列列的客车装上全副武装的国防军士兵和民团战士,后面拖上一节节的火车,满载着武器弹药,驶出火车站。
而早在接到最后通牒的那一刻起,李慕菲就秘密开始了向共和港一带运送保安队员的行动,许多被升级为国防军军官的保安队长往往在接到部队集合地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下的战士已经被运送到了比勒陀利亚东面的共和港和小城金斯利。
这两个地点正是总参谋部计划中向英国人的纳塔尔殖民地发动进攻的出发地点,从金斯利出发的数个民团将迅速向西南方向挺进,进攻那里的英国据点邓迪,并吸引和牵制邓迪西南方向,英国人在纳塔尔最重要的要塞—-莱迪史密斯的英军,为国防军的进攻创造条件。
与此同时,在比勒陀利亚东面的共和国国防军主力,将从共和港迅速南下,直扑德班港,在海军两艘长安级巡洋舰的帮助下,一举攻占这座港口城市,彻底断绝英军从东面威胁南非共和国的企图。
至双方宣战的时刻,南非在英国的纳塔尔殖民地边境已经集结了四个旅一万六千余人的国防军,此外还有6个民团接近两万人,而且还在持续增兵之中,对纳塔尔境内的莱迪史密斯和邓迪两个军事要地以及德班港形成了大军压境之势。
与南非方面迅速全面而完善的动员和准备工作完全相反的是,挑起战争的大英帝国却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局势紧张的觉悟,被维多利亚女王任命为南非远征军总司令的嘉内德 约瑟夫 沃尔斯利上将还远在几内亚湾,此外计划在战争爆发之时赶到南非的两万援军还在集结之中,这些军队是英国人从各个殖民地抽调的殖民地部队,但这个时候落后的运输和交通严重影响了英国军队的部署速度。
即使是已经到达南非的英国军队,也有超过一半以上无法到达预定目的地,投入战斗,七八万本应运往纳塔尔殖民地德班港的英国军队拥挤在西开普敦省,因为那个小小港口的设施落后,吞吐量有限,他们不得不在此地等待那个港口腾出足够的空间才能前往纳塔尔。
而在纳塔尔殖民地,与虎视眈眈的南非共和国民团部队对峙的,莱迪史密斯和邓迪一带的英军只有四个旅一万四千人,其中两个旅还是刚刚部署到此地的部队,尚未从长途跋涉和海上运输的不良反应中恢复过来,此外,德班港也只有区区两个旅的兵力,同样也是刚刚运到纳塔尔的英国部队。
很快,一场又一场的惨败就将证明,这些从本土调来的英国城市子弟实在是适应不了南非艰苦的作战环境。
1886年9月30日,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上午9点整,鉴于最后期限已到,大英帝国的内阁会议上做出了向南非共和国宣战的决定,这个决定很快用电报发给了开普殖民地和纳塔尔殖民地的总督,并向比勒陀利亚方面发出了照会。
侵略者永远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英国人在宣战公告中大义凛然地宣称要为身处南非境内“倍受歧视”的大英帝国子民主持正义。
而南非方面的反应却是异常冷淡而平静的,接到宣战公告的南非共和国总统沈知恒没有对英国人无耻的宣告做出任何解释和反驳—-他已经知道那些都是无用的,英国人只相信实力—-立刻按照国会早已做出的决定,在第一时间宣布,由此日起,南非共和国与大英帝国处于战争状态。
战争,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