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最顽强的抵抗。
此处是草原丘陵地带忽然耸起的一片山脉,呈不规则的长条形,最为明显的是,一道狭长的河谷将山脉当中分开,谷地约有5,6千米长,几乎是笔直的南北走向,当地人的土路便沿着河谷延伸,而西边的山脉中另有一道与河谷平行,但地势较高更为狭长的山脊,这条山脊长达八千米以上。
按向导的说法,翻过这道山,便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北方有一处湖泊,穿过盆地便是一马平川的广阔原野,也进入了恩的贝勒人统治的心脏地带。
在山脚下,王铁止住了部队的前进,拿起李校长为每个毕业学员配发的卡尔蔡司8x30望远镜观察起面前的这座山。
无论是从地势还是从向导嘴中所说的战略位置来看,这座山无疑都是一个阻击侵略的最好地点,甚至可以说是恩的贝勒人的最后机会,王铁不得不谨慎从事。
果然不出王铁所料,他发现了西边山上有黑人埋伏的蛛丝马迹,这座山树木并不茂盛,无疑这是黑人们计划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而东边的山由于地势较为陡峭,黑人们并没有埋伏。
王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然后下令,一部分人悄悄地沿着那条狭长的山脊上山,从西边和北面包围山顶埋伏的黑人,另一部分人抢占南边的几个山头,因为黑人没有望远镜,目光根本看不到这么远,所以王铁占了很大的便宜,这一切部署都是在黑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完成的。
眼见包围的部队开始了行动,王铁命令剩下的部队开进河谷南端,吸引恩的贝勒人的注意。
王铁军团在河谷这里停留了很久,一方面为大战做一下休整和准备,另一方面吸引黑人的目光,静待包抄部队到达位置。
两个小时之后,王铁见时间差不多了,而山上的黑人们也开始烦躁不安起来,若再等下去,他们极有可能冲下山来,那时辛辛苦苦布好的包围圈就有可能发挥不了作用,于是下令,军团保持警惕,随时处于战斗状态,沿河道进入峡谷,向北进军。
在进入峡谷二千米左右,恩的贝勒人终于行动了,随着富有黑人特色的皮鼓敲出激昂的节奏,埋伏多时的黑人们高举着长矛棍棒斧头,拿着长圆形的木盾,一边投掷着石头和弓箭,一边高声嘶吼着冲下山来。
早有准备的军团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分成一个个小队,原本拖得很长的首尾不能相顾的一字长队立刻变成了一个个如刺猬般难以下手的圆形防御阵,凭借着树丛岩石和辎重车构成的工事固守着。
这一招是早期布尔人移民比勒陀利亚时常常使用的手段,只不过布尔人用的是牛拉的房车,而军团的士兵们使用的是辎重车而已,虽然简陋,但效果很好,黑人们的石头和弓箭根本没法对躲在后面的士兵造成有效伤害。
这支黑人武装明显是恩的贝勒人的“正规军”,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人拿着金属长剑和盾牌,数千的黑人一冲而下,夹杂着震耳的喊杀声,的确是声势浩大。
而南非一方在完成了布置之后,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伏下身子一言不发,两方一动一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当黑人们冲进了南非军团的射程之后,随着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出现在天空,华人们开火了,一瞬间的枪林弹雨便对黑人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刚刚还在挥舞长矛的黑人们转眼之间便倒地不起。这样的战斗是不会有什么悬念的,如此众多的南非士兵,根本不是任何黑人力量能够硬撼得动的。
在射击了两轮之后,死伤遍地,血流成河,冲下山去的黑人们便魂飞魄散了,不知是谁第一个哭喊着逃命,他们丢下了武器,屁滚尿流地跑回山上的树丛之间,要远远地逃离战场。
只可惜这也是个不能实现的梦想了,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包抄而来的军团士兵用猛烈的火力迎头痛击,包围圈在渐渐缩小,圈内黑人的哭喊声和惨叫声也渐渐减弱。很快,这数千人的武装便不复存在了。
王铁目不转瞬地望着山上的方向,他要强迫自己的心如同自己的名字一般硬和冷。
—-
在翻过了这道山之后,后面那广阔的盆地终于出现在了王铁的面前,他用望远镜观察着盆地中间,那里出人意料地有着大片的荒废城池,是王铁见过的绍纳人遗迹中,最为巨大的。丛林野草掩映下的一圈城墙,虽然年代久远,但却矗立不倒。
而盆地北面是一片湖泊,过了这片宁静的湖水,军团便可以将恩的贝勒人的王国真正地征服,王铁这才想起开拓公司对于这片土地还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呼,于是叫来依旧被刚刚的大屠杀吓得心惊肉跳的向导,问道:“你们怎么称呼这片土地?”
惊魂未定的绍纳人以为王铁是在询问下面那座石头城的名字,于是答道:“津巴布韦(zimbabwe),津巴布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