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列的战术。一个纵阵以一个连队为横面,至多包含三个连队在其中。这一阵型不仅能灵活转向,更可顺利变换为空心方阵。
命令下达后,法军各支部队都采用了九列纵阵行军。一时间,大地之上每隔几十米都有一个黑压压的方阵在移动。方阵中的士兵排列紧密,前后左右少有缝隙。指挥官走在一旁,眼睛在盯着身旁士兵的同时,不时向四周观望,如老鹰觅食般探寻着敌人。
法军重新进军的同时,腓特烈二世和波将金之战在一马平川的平野中打响了。
普军排为一线,俄军亦排为一线。双方相对行进,途中不断遭到对方的火炮骚扰。俄罗斯的火炮数量少、威力弱,对普鲁士造成的打击并不算大。普鲁士的火炮虽不如法兰西,可腓特烈二世也是一个重视火炮的统帅,他手中的火炮数量并不少,且都放在了正确地方。
两军行至临近处。普鲁士首先停下,俄军却还在继续行军。
枪声“乓乓”地响起,普鲁士线列步兵朝着已经行至百米内的俄军开火。俄军行军途中时有人中弹倒下,可大部队仍然无惧地前进。
一分钟三枪,普军士兵个个是欧洲射击速度最快的枪手,俄军在一分钟内于正面挨了九次排枪,应声倒地者数不胜数。
三十米下,俄军停止前进,开始举枪反击。
波兰方面军本是俄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步枪、火炮装备齐全,配额是俄军其他军团之最。波将金依仗装备,采用对付奥斯曼帝国时的老办法,将部队一字排开,与敌展开面对面枪战。同时,他沿用旧思想,只将火炮作为火力掩护,而非火力压制,所以将火炮分发配置给了各个团。
腓特烈二世虽将普军横面展开,却又将之分为左右两部。他亲自统帅左翼,布伦瑞克公爵统帅右翼。除此之外,后方还有足够的后卫部队。
“我是在和蠢猪作战吗?”腓特烈二世看到俄军战阵,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在射击方面,俄军精锐远不如普军。面对面互射之下,俄军伤亡远较普军多。
腓特烈二世忍耐了两分钟,接着拔出战刀喝令前进。随即,左翼普军停止射击,挺着刺刀踏步前进。与之相反,右翼的布伦瑞克公爵不为所动,沉稳地将前后方的连队进行轮调,以让最前线的士兵能在安全之地休息。
左翼普军势如破竹,突破俄军前卫后便直往纵深冲去,未过多久就将俄军右翼整个击溃。接着,腓特烈二世挥刀一转,麾下士兵向右方掩杀而去。
腓特烈二世在战前布置的并非是横列阵,而是斜线阵。他在左翼囤积了五万人,却只拨了三万人给布伦瑞克公爵组成右翼。乍看之下,左右两翼皆是一字横列,但实际上左翼正面之后的兵力占了普军总兵力的一半。这五万人冲入俄军右翼,实是主力发动进攻,自然是后力十足,令俄军右翼无力招架。
波将金从未与普鲁士交过手,虽听说过斜线阵的大名,却并未多加了解。他非但没有率军撤退,以免全军被包夹,反而调上了预备队前去抵挡。他企图以一万预备队和少量骑兵抵住右翼窥势,给予溃败的部队重整的时间。
腓特烈二世兵力占优,麾下士气如虹,俄军那一万预备队无疑如泥牛入海,有来无回。未几,俄军败势显现,普军完全占据了上风。
波将金正惊讶间,身边卫队已经拥着他且战且退。普军士兵离他不远,若非步枪精准度不足,他只怕已经阵亡。
这时,布伦瑞克公爵改变之前的防守策略,挥军冲锋,给予俄军最后一击。
此战历时两个小时,俄军败北,损失一万余人。普军只能算是小胜,腓特烈二世在最后关头停止了追击,收拢部队缓慢前进。他不知俄罗斯的哥萨克骑兵已经不在此地,所以才做出了错误决定,也正因此,波将金逃过一命,顺利收拾了残兵退往明斯克。
当天夜里,普鲁士军队小心谨慎地宿营于野外,法兰西军队更为小心地在野外宿营。他们都在防备着俄罗斯的哥萨克骑兵,可他们共同的警惕对象却在同时到达了维尔纽斯城下。库图佐夫亲自设宴招待普拉托夫时,波将金正在野外驻地撰写战报。他为了摆脱责任,将责任推给了“不知所踪”的普拉托夫和哥萨克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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