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只是可以让那些被他们奴役的人们帮他们赚钱,还可以让他们帮着打造火器等等东西。这么一来的话,那些佛朗机人就可以节省下来一大笔用在军队面的开销了。
“而等到再过几年,他们因为这种盘剥而变得实力强大了之后,就不会满足于只停留在原地,必然是会想其他的地方再兵、再掠夺。而以后,就是落后的地方更加落后,而他们这些侵略者却是越来越强。”
“这……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隆庆听了张凡的话之后,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么做也未免太过没有人性了。”
“陛下仁慈,但是陛下只看到了那些遭受不幸之人的遭遇,却没有看那些胜利者的样子。”张凡说道,“陛下想必应该清楚,每一朝一代的史都是由下一个朝代的人来撰写的。不管那个朝代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时刻,到了史中也必然是会被那些撰写者们极尽污蔑只能,描写的异常不堪。陛下,这历史不管它到底是怎么样的,而后来的人所能看得到的历史,却都是由胜利者去写的。
“不管那个胜利者是多么的残暴和无情,也不论那个失败者是多么的温和和善良,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才是不变的真理。那些佛朗机人只要统治了天竺,就掌握了生杀大权。他们壮大了自己之后,又有谁还敢去说他们的坏话。而那些被他们所统治的人,即使心生不满,估计也恐怕只是有一半的原因要怪在那些入侵到他们家园中的佛朗机人头,还有一半却是要怪到他们自己的国家头。
“陛下,这种事情,国与国之间又哪里会有人性二字可言。只要是两个不同的国家,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多么美好的过去,只要是事关两国兴亡的事情,任何一国都会毫不犹豫地露出獠牙,在另一国没有防备的时候,将它咬个体无完肤,或者干脆就这么灭了他们,占了他们的好处来让自己过得更加舒坦。”
张凡的这番话让隆庆深思了起来。隆庆自大登基到现在,并没有多少年的时间,而其作出的一些对于外国的决定并不是很多。而这个凶狠和人性二字,其实还不能用在隆庆的身。
诚然,在对待漠北的元蒙残党一事面,隆庆也是保持了一贯的强硬作风,对于对方的入侵那是坚决没有一丝妥协的。可是这并非隆庆一个人的行为,明朝的哪一任皇帝不是这样。不管是贪玩非常的正德皇帝,还是说像隆庆老爹嘉靖那样性情古怪到了极点的皇帝,明朝历史出了这么多性格古怪非常的皇帝,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在对元蒙的这件事情面做出任何妥协。对于朱氏一脉来说,抗击元蒙残党已经贯彻在了他们的血脉中,成为了一种天性。
而除此之外,隆庆就没有接触过别的国际事务了。一直到现在,张凡向他说出了这番话。
是啊,对待自己国家的百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适度的话,不论是狠还是柔,都绝对不会有人去管你。而对待他国的时候,若是还想用什么柔的方法,那就是对自己狠了。
“这点朕也是明白,只不过……”隆庆说道,“……只不过那也只是在两国敌对交战之时才会有。而如今朕所说的就像那群佛朗机人一样,一个国家并没有招惹过他们,甚至距离他们的国家相差了千万里。而他们竟然就这么说打就打,这是不是……”
“陛下的意思微臣明白,只不过如今可不再是以前那样子了。”张凡说道,“当年咱们的郑和郑公公七下西洋,那时候,欧洲还没有咱们这么大的船。而如今他们也有了能远渡重洋的海船,再加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因为国家都不大,却都是渴望着更大的领土。这些领土也自然是要到海外去寻找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这种遇到当地的百姓,想要强行霸占他们财产的情况。”
隆庆听了之后,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感叹这种做法的不对,还是在否定着什么。
“其实陛下,咱们也可以这么做。”张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将隆庆的心思给调了过来,“而且咱们去做的话,根本就用不着动刀动枪。当然,这护卫的力量还是需要的,但是咱们用不着调集大批军队,就能办成很多事情。而且那样的话,咱们赚的比那些欧洲人也不会少。”
听到张凡的话,隆庆的眼光中又露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