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龙拉着江予安恍恍惚惚的往外走,一时间不清楚到底是江予安拉着她,还是她拉着江予安。
“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柳二龙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复,一个人出神的喃喃自语。
三个孩子像是都比她看的通透,她为何这么执迷不悟。
“我明明……那么爱他。
我明明什么都不要。3
我明明什么都不在乎。
他为什么不朝我迈进一步?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爱与不爱的区别很明显,院长怎么不看看身边的人,他们都在为你担心,为你忧虑,你偏偏要盯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守着那份别人都不屑一顾的回忆混日子,图什么啊?”
江予安小嘴叭叭的,字字珠玑。
唐三看了她一眼,她是怎么做到实践一窍不通,理论张口就来的?
他真的愿意称江予安为最强斗罗好吗?
“或许吧,还真是谢谢你们陪我过来了,要是我一个人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柳二龙垂头丧气的靠在村口的树上。
“在一个最美好的时间段,你失去了那个人,它便会成为你心底的白月光,在你和他共同的回忆里不断的美化,最后,你能想起来的只有你们那些甜蜜的瞬间,曾经相处过程中那些所谓的磕磕碰碰都会被你无视。
院长,你仔细想想,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江予安从不信一个人会突然在某一天经历某些事情之后,突然的变得肮脏不堪。
即便发生了什么让他人生信念崩塌的事情,也很难改变一个人心底的本质。
而大师,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那般刚愎自用,那般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好了,小安安,院长知道了,院长会好好反思自己的。”
柳二龙揉了揉江予安的头发,发现三个孩子都是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心底不由得一阵柔软。
是的,那十几年他过于关注玉小刚已经忽略太多太多人了,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关心自己,她偏偏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柳二龙揉搓了一下脸,心底暗暗打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她应该拥有新的人生了,她是这么觉得的,相信她以后也是会做到的。
没等一会,弗兰德就牵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
“三妹久等了,这个租马车的人家有点远,我将你们送到城里。”
弗兰德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马车上还有一丝丝水迹。
看来某人刚刚还将马车里里外外清洗了一下。
小舞冲着柳二龙挤眉弄眼一番,看的柳二龙一阵脸红。
这群小屁孩儿到底是干什么呀?是要撮合她和弗老大吗?
真的是,到底还是挨打挨少了。
柳二龙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对弗兰德道了声谢,跨步上了马车。
弗兰德想要扶柳二龙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又伸出去,又缩回来。
主打一个在敢与不敢之间来回徘徊。
小舞看的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