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退者杀无赦时,朝鲜兵们才咕哝着开始搏杀起多,但是满洲兵的战力显然要高于朝鲜兵不是一点半点,在人数悬殊之下竟仍能混战一团而不败。
李显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支义兵是他亲手调教了一年的,想不到战力仍然如此低下,心下竟有些无力感,在他的眼前,一个个穿着棉布号衣,带着笠帽的满洲兵犹如一支支饿狼扑入了人群,舍弃了战马,攀上战车,接着顺势而下,扑入羊群之中,气势如虹使得一团团的朝鲜义兵虽然高声呼喝,竟没有人敢奋勇向前,这仿佛又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场景,满洲人数万铁骑南下,剑指朝鲜国都汉阳城,二十万朝鲜兵竟不能抵挡,一战既溃。
后方的明军千户眼见如此,已带着数百个明兵赶来增援,无奈前线已经乱糟糟的成了一团,就算填进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就是这个时候,又是一阵清亮的哒哒声,在风雪中,一支骑兵出现了,呼号的北风夹杂着鹅毛般的雪片,隐约的闪现出一个个人马的影子,他们在快速的飞驰,战刀高高的舞了起来,向着早已乱成一团的混战队伍发起了急速的冲刺。
“不好。”李显终于明白了满洲人的战术,他们先是利用一支骑兵敢死队冲破车阵,让义兵陷入混乱,而真正的杀手锏则是后队的这支骑兵,敢死队舍弃战马跳上车阵与义兵混战在一起或许还不可怕,真正可怕地是后面的这队骑兵。
这个时候由于第一批骑兵的冲击,已经让车阵支离破碎,如果第二波的骑兵出击的话,这个时候雪原上的空气极冷,雪花飘荡在李显的身上,迎着他地脸洒落下来,又化为了冰水一滴滴的往棉甲中浸透,可是李显仍然感觉到了体内冒着冷汗,他无力的朝着传令兵大吼:“去,抽调出人去迎击。”
已经没有用了,呼啸而来的第二波骑兵已经可以看到他们的狞笑,越来越近,跨越过七零八落的车阵,毫不犹豫地撞入混战的战场,战马仍然在奔跑,马上挥舞着马刀的满洲骑兵挥舞着马刀,没有任何地迟疑,朝着马下的人群疯狂乱砍,不管是朝鲜兵亦或是第一批冲刺的满洲兵都不能幸免,雪白的世界斑斓着红色地血液,骑兵冲刺过后,乱糟糟的战场犹如被犁过一道一般。
后方的明军炮队开始戒备,火炮在这里已经没有效果了,明兵们只能捂着手中的火铳准备反击,而朝鲜兵已经乱成了一团,好在满洲骑兵在冲刺之后绝没有做出任何停留,径直扬长而去,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利用战马的冲刺力进行冲锋,一旦冲刺力消失之后,骑兵就不可避免地成了步卒,若是陷入了朝鲜兵人海一般的包围,恐怕就危险了。
第一波冲刺破坏车阵地满洲兵也开始趁乱退走,而遭受了重创的朝鲜兵自然也不敢追击,一场遭遇战来地快,去的也快,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在肆虐之后立即消散,最后只留下雪原上一滩滩血迹和早已冰冻了地尸体。
朝鲜兵们开始清点战果,而李显则是一脸阴沉的去找明军千户,这一场大战下来,让略带了些骄傲的李显一下子瘪了下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千户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显想回自己老家去了。这里太危险。不适合朝鲜人驻留。他不敢想象来去如风地满洲铁骑还会发动几次这样地攻击。这里比朝鲜还要寒冷。而且粮草运输方面也极为不便。对于李显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佛陀所说地地狱。
“先撤回沟子河去。那里有简易地防护。这样可以不必害怕满洲骑兵地骚扰。”千户也丧失了不少地信心。但是兵部参谋部给出地命令是出击宁古塔。不管如何。一定要吸引满洲地援军抵达。沟子河就是昨日占领地一座简易堡垒和满洲穆敏娜地市集。离鸭绿江有五十里路。驻兵在那里。可以保持对宁古塔地满洲人一定地压力。
李显点头表示同意。沟子河既属于宁古塔境内。距离鸭绿江又近。一旦有状况可以随时撤退。周边地防护虽然简陋。但是抵挡骑兵还是绰绰有余地。
这个时候。清点战场地结果也出来了。朝鲜兵死亡四千。并且发现了九百多个满洲人地尸体。李显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以五换一看上去十分惨重。但是能和满洲骑兵占到一些便宜。至少比二十年前几万满洲骑兵追着几十万朝鲜兵大肆屠杀地好。虽然这一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