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化合,方才能去掉血誓。”
啖星帝叹道:“如不更改血誓,四弟重归岂非仍是与我等为敌?”
灵武帝喝道:“我却不怕他,铸形重归,我才能与他真正见个高低。不然像现在这般,虚幻地杀来杀去,纵再杀上个几万年,又有何意义?”
啖星帝笑道:“莫非你忘了我三人是如何被困入这禁域成为散魂的了?当年我三人联手不过与四弟同归于尽,仍不能阻他血誓,你真的认为自己一人可以?”
灵武帝怒极,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不作声。
中间那泰辰帝沉思片刻道:“既如此,枯龙子你好生款待两位贵客,打听出武尊下落令其来此最好,不然只有出此下策,以武尊血亲生血祭炼了。”
道罢之后,这若实若虚的三个“圣王”便在一片雾霭中慢慢隐去。那枯龙子跪在地上,直待三人全然消隐方才转过身来。
涤生虽尚未听懂几人所言何意,但大体已明他们想要找到武尊的意图,正欲放声喝骂时,未料那萧秋明却向枯龙子道:“若我二人未将武尊行踪告之,你会如何处置我们?将我二人一起刺血生祭?”
枯龙子摇头道:“圣王绝不会滥杀无辜。”
萧秋明笑道:“不会滥杀无辜的圣王也包括那白眉白胡子的灵武帝吗?”
枯龙子一愕,吓出一身冷汗来,幸得那三圣王隐形入定后便对外界不知不闻,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且如非武尊血脉,常人之血只会污了四陛下魂鉴,故不会要你二人都死。”
未料萧秋明闻此言却似松了口气般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枯龙子与涤生不禁同时问道:“放心什么?”
萧秋明却向涤生一指道:“他便是那武尊的亲生儿,既与我无关,在下这就告辞。”
涤生大惊,万没想到萧秋明此人如此贪生怕死,为逃命竟诬指自己为武尊血亲,见他面不变色地撒谎,心下实是厌恶以极,竟也不出声否认。
萧秋明好整以暇便要往塔外走去,那枯龙子立即飘到他面前挡住,用手指道:“你且休走!我怎知你二人究竟哪个才是武尊之子。”那指尖上隐有红蓝两点光芒闪烁,如毒蛇双睛一般。
萧秋明道:“你是如何寻到我二人的?”
枯龙子道:“血影晶球可显武尊之气,如非本人,便是从其血亲身上而出。”
萧秋明笑道:“既如此,你何不取出那劳什子血影晶球,我二人就在跟前,岂非一测便知?”
如此一来,连涤生也难以弄清萧秋明此举是何意了,如那血影晶球真能测出二人之间谁才为武尊亲儿,那番谎话岂非不攻自破。他至今未知自己身世,只以自己与武尊只有那一次同生共死的经历,又何尝会想到如若血影晶球真能测出,他又该如何会相信自己身世的真相?
那枯龙子听萧秋明此言觉得甚是有理,当下便将手一招,一道白光向塔外而去。片刻后几点磷火抬着一个晶球飞来,送到他手上。枯龙子轻咬指尖,滴下一滴鲜血,只见晶球之上慢慢现出两人身影。
正当枯龙子观望晶球之时,未料此时萧秋明却瞬间纵起,双手挥处两道雷光便直向妖人而去。枯龙子猝不及防,一手挥起一道光帘挡住萧秋明雷光,另一手上的晶球却无暇顾及,被雷光击得粉碎。
“秦兄快走!这里由我来应付。”萧秋明向涤生叫道,却飞在空中与枯龙子斗作一团。
这一番变故休说枯龙子一惊,连涤生都吓了一跳。他不知萧秋明中毒比他轻了多倍,加上在沙漠之中时常调息,灵脉被封既浅,这连番冲击之下,终于在方才打通。只是仍未全部恢复,所以发出雷光比以往要黯淡七分,虽将围来的磷火击灭,但在枯龙子红蓝罡气连番攻击之下已极为被动。
“秦兄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萧秋明一边苦苦支撑,一边向涤生喝道。未料到涤生竟是个死脑筋,见萧秋明舍命为救自己,竟一动容在原地盘坐下来,也自调息炼气,只望尽快冲破灵脉封制,好与萧秋明一同杀出。
“你这蠢人!是想陪我一起死吗?我可不要你陪。除非是我那亲亲若离妹子!”萧秋明渐渐不支,却仍在向涤生呼喊,且不惜又以旧话来刺激涤生,只望涤生一怒离开。然涤生此时已心内一片空明,虽真气仍然一丝无存,却神光内盈,身外化境无物无我,只是闭目静坐。
萧秋明见涤生全然不理不睬,只是在地上静坐,心内一急,那枯龙子手中挥出千道红蓝光束骤然暴涨而起,将萧秋明雷光击散,随后化作一道光网直将其困在其中。
枯龙子心疼晶球被毁,心下实是怒极,一双金目之中,两道竖线变得鲜红,逐渐将整个瞳孔染遍,竟游出两条赤练一般的红蛇,直向萧秋明头顶神宫及胸前心房而去。
萧秋明看涤生仍在地上静坐不动,暗叹一声,闭目静候毙命之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