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是文员呀,根本就是办公室里的两个活宝。
“好好好,你们两个呀,就耍宝吧,哼,有你们吃亏受苦的时候!”孙文东哼道。
“嘻嘻,怎么会,我们两个又聪明又可爱,您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让我们吃亏受苦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见孙文东消了气,小张撅起嘴来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卖萌说道。
“切,我疼你们俩?我疼死你们俩!”一人头上一个爆栗,孙文东哼道,“知道为什么让你们俩建段位赛资料信息库吗?”
“呃……我们俩也一直奇怪着呢,建数据库这种事儿不是资料室的工作吗,为什么让我们俩干呢?”小张一愣,忙问道。
“是呀,张主任,您是不知道,那些资料有多少,满满一大箱子,不要说输入电脑,光是看一遍就得hua四五天的时间,我们俩从早上忙到晚上,除了吃饭上厕所,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趴在电脑前打字,累得连人都快虚脱了。照您这样说,是有人故意想整我们?”小魏也急着问道,那些日的,的确是把她俩给累坏了,不要说是玩游戏,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免得老上厕所耽误时间。
“呵,怎么,知道是谁下的主意,你们俩还想报复不成?”孙文东笑道。
“呃……怎么会,我们俩就是想搞个明白,哪会报复呢。”两个小姑娘一对眼神,齐齐摆手说道——在中国棋院,能够对孙文东发号施令的人没有几个,而无论是那几个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她俩这样的小文员敢去招惹的,报复……最多也就是背地里发发牢sao罢了。
“呵,算你们聪明,告诉你们,建数据库的事儿是黄院长的指示,之所以指定让你们俩到资料室去帮忙,就是因为黄院长看到过你们俩在上班时间玩儿游戏,觉得你们俩太闲了,这才替你俩找点儿事做。”孙文东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自已脾气好,拉不下面子训俩个小姑娘,有心够狠的收拾你们俩。
“啊……,搞了半天,原来是黄院长捣的鬼呀!亏我一直还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两个小姑娘顿时是牢sao满腹,叫苦不迭。
“不许背后议论领导,你们俩是不是闲吃的苦头不够呀?”孙文东严厉制止,这里是办公场所,敢说这种话,两个小姑娘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唔…
对了,好不秧的,黄院长没事儿建数据库干吗?十几二十年前的段位赛参赛人员资料能有什么用?如果是定段成功者的资料也就罢了,怎么没能成功的也要录入呢?”小张不解问道——中国棋院规定每年的入段名额大至在二十名左右,就算录入至三十年前,也只有六百余人的资料,虽然数量不少,但和每年参加定段位赛至少一两百人的规模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几乎可以忽略了。
“领导的决定,是不是还得通过你们的批准呀?”孙文东反问。
“呃…
我哪儿敢呀。我就是那么一问。主任,您别随便上纲上线呀。”小张笑道——黄德志的决定,她一个小小的文员哪儿有质疑的资格,发发牢sao可以,敢挑战领导的权威……下一次让她录入的恐怕会是历年参加中国棋院组织的所有比赛的参赛人员名单了吧?
“算你还知道自已吃几碗干饭……,黄院长这次让你们俩建的段位赛人员资料数据库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查找一个人的资料,本来,数据库的录入范围只要定在二十年前后那三五年之内就行了,不过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反正做都做了,索xing就一次搞好,把所有的资料都录进去。”孙文东笑道。
“啊……,主任,您就没劝劝他吗?五年,三十年,工作量差了六倍!”两个小姑娘顿时是苦起了脸,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两个人没早没晚的忙活了半个来月……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呵,劝他干嘛?我还觉得你们俩忙的不够,工作太少,再加个十几二十年才好呢,省得没事儿找事,看着眼烦。”孙文东兴灾乐祸地笑道。
“哼,坏人,主任您也是个坏人。对了,数据库建完了,那个人的资料找到了吗?”身为顶头上司,却为自已的下属吃苦受累而得意,这是什么品xing?!小魏不满地哼道,随即问道,想知道两个人辛苦半个来月劳动有没有成果。
“没有。”孙文东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可能!所以找得到的资料全都输进去了,怎么可能找不到?”两个小姑娘不解地叫道——辛苦了半个来月,吃尽了苦,受尽了累,结果最后搞出来的东西却没有发挥作用,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感到沮丧的?
“事实如此,你俩瞪着我有什么用。”孙文东耸耸肩膀答道。
“不可能…….主任,该不会是您不会用数据库查资料吧?”小张怀疑的问道——这到不是她luan说,孙文东是棋手出身,电脑虽然也会用,但也仅限于最简单的那些功能而已,和她这样是从职业高中文秘专业毕业的学生完全没有可比xing,可以讲,在这方面,她是职业级的选手,而孙文东最多也就是个业二。
“是呀,主任,要查的是谁,让小张试试,说不定就能找着。”小魏也提议道,她对孙文东的电脑使用技能也很怀疑。
“嗯……试试就试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虽然被下属怀疑自已是个电脑白痴很让人郁闷,但电脑cao作方面的知识自已的确和人家相差太远,张文东迟疑一下后便同意了这个要求,反正多试一下儿也没有坏处。
电脑就在办公桌上,小张熟练地cao作鼠标和键盘很快便进入到棋院的内部数据库系统,孙文东输入他的使用查询权限密码后,系统进入到查询界面。
“主任,要查的人叫什么?”小张问道。
“王仲明。”孙文东答道。
“王仲明……你是说那个前些日子赢了谭浩强的人吗?咱们不是查过,没有找到吗?”小张奇怪问道。
“王仲明是现在的名字,或许以前不是这个名字。”孙文东答道。
“噢…
看来查名字是肯定没戏了,还有其他方面的线索吗?”孙文东电脑再怎么不灵,用名字查人总是会的,小张判断此路不通,打算另想办法。
“线索嘛,不多,只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在十岁左右参加过段位赛,时间大致在往前推二十年前后。”孙文东说道。
一边听着,小张的手也没闲着,噼哩啪啦,十根手指如跳舞一般在键盘上灵巧而动,没用十几秒钟,便已把查询的条件设定好,并按下了回车键。
屏幕一闪,电脑将所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都例了出来,总共有四十几个人。
“把xing别为nv的去掉,还有参加过多次段位赛的去掉。”孙文东吩咐道。
小张按指示cao作,经过这两个条件的筛选,留在屏幕上的只有区区七八个名字。
“没有姓王的呀。”小魏说道。
“是呀。不过主任也说过,那个人可能改名了,很多人小时候有小名,长大了就用学名,那时他如果只有十岁左右,用小名也很正常。”小张答道。
“拜托,就算是用小名,也不可能连姓都不一样吧?”小魏叫道。
倒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真有人连带姓都改了呢?比如说父母离婚,孩子跟着母亲过。”小张嘴硬的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