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笑,冷冰冰的没有好脸色,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不仅肯让王仲明坐她的爱车,方才招手叫王仲明上车时脸上似乎还有笑意,是自已眼花看错了吗?.......
“孙部长,刚才那个人是谁呀,看样子和廖室长关系不错呀?”旁边路过的女职员有人好奇地打听到。
“......,去,人家是谁关你们什么事儿?一个个都那么八卦,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孙学刚把脸一板,斥声训道——廖井丹我怕,你们我还怕吗?
好车就是好车,车行路上,平稳之极,就如平地滑行一般,放在驾驶台上的水瓶里的水面几乎动也不动,廖井丹打开车载音响,轻柔舒缓的音乐便在车厢内流淌起来,身向后靠,椅背柔软而舒适。
“刚才和孙学刚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廖井丹问道。
“呵,没什么,他就是问我,交体验报告为什么不发电子邮件而非要自已亲自跑一趟,是不是有人想故意整我。”王仲明笑笑答道。
“呃......,你怎么答的他呢?”廖井丹心里一紧,暗自抱怨孙学刚干嘛多事儿,这不是故意拆自已的台吗?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你的邮箱,所以没办法发电邮。”王仲明答道——要想让人相信,说话就得有实有虚,不能全是假的,但也不能都是真的,全部都是假的,很容易穿帮露馅,全部都是真的,那还骗人干嘛?
“噢......,嘻嘻,算你聪明。”听完王仲明的回答,廖井丹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方并没有因自已放着最方便的方式不用,非得叫他大老远跑到产业基地送资料而不满。
“唉,聪明什么,再怎么聪明,还不是被你耍的团团转。”王仲明轻叹一声,淡然答道。
“呃.....,怎么,你生气啦?”廖井丹忙问道——在同事面前维护自已,在自已面前又抱怨连连,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呵,怎么会呢。你上一次不也是大老远跑到我那里要报告吗?所以,就算你是在耍我,那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上次让你白跑了一趟呢。况且,朋友之间开开玩笑,搞搞恶作剧,只要无伤大雅那也是很正常的,难不成我还真的去生你一个女孩子的气?“王仲明答道。
廖井丹闻听心中一喜——在职场上,她很不愿被被人当成一个女人,因为那是被视为软弱,能力差的借口,但在生活中,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别人把她当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呢?表面越是坚强,强势的人,其内心往往也越脆弱,就象先前所说的刺猬,正是因为**的柔弱,所以才会长满全身的尖刺去吓阻敌人.....‘难不成我还真的去生你一个女孩子的气?’......,可以搞怪却还能被包容,此时的她很为自已是一个女孩子而感到幸福。
山上别墅,位于十三陵旅游风景区,背倚蟒山,面向十三陵水库,背山望水,风景宜人,周围被绿林、果园所环卫,春夏时节,举目四望,无处水面荡漾,近处绿海翻波,蓝天如洗,朵朵白云,置身其中,真如在画中相仿。由十三陵水库是北京城最重要的供水水库,所以这一地区虽然有山有水,风景如画,房地产的开发却是极为严格,山上别墅是此山区唯一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别墅项目,在山上别墅开发之前,这里鲜有人来涉足,正是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极佳,兼且地理位置极好,并且是此地唯一的高档别墅区,所以价格自然也是非同一般的高,总共十一栋的独栋别墅,每一栋的售价都在亿元以上,京城地区过亿的别墅虽然不少,太大多数都是单栋楼王,像’山上别墅‘这样所有楼座全都过亿的,还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故此被称为北京地区第一个‘亿元别墅社区’可谓是名副其实,再恰当不过了。
别墅,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亿元别墅区,更是体现超级富豪真正实力的地方,亿万富翁,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名词,但在这里,亿万富翁却只是最最基础的条件。
十号别墅的宽大晒台上撑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伞下摆着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放着一把宜兴的红泥茶壶,茶壶旁放着一只细瓷茶杯和一本线装的书,书的封面上是古朴质拙的三个大字‘道德经’,圆桌旁摆着一把红木摇椅,摇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头发虽然斑斑见白,却是精力充沛,目光如电,此时大概是看书看得累了,将头枕在摇椅的摇背上,双手交叉置于腹前,远远眺望者远处十三陵水库的宽广湖面,一动不动,任由着楼顶微风吹拂着,也不知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
晒台的门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年纪约有三十五六的中年女人,见那老者正在享受临近傍晚时分的自然景色,先是怔了一下儿,然后走到老者身旁,俯下身来靠近对方的耳边,“二叔,您已经在晒台坐了一个小时了,这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老者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脸上露出笑意,“呵,没关系,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他笑笑答道。
这位老者,就是银海集团的董事长,廖井丹的父亲——廖炳坤,那位三十五六的女人则是他的侄媳妇,也就是廖志伟的老婆,叫做张艳红。
廖炳坤此次来北京视察北京分公司的经营情况,同时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已放个假,放松放松,所以没有在酒店下榻,而是住在廖志伟家中,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清,正是休息养身的好地方,日间到处巡查各个部门的动作情况,完成当天的行程计划便早早回到山上别墅,享受着这难得的风景悠闲。
“那您可要早些,志伟快回来了,要是看到您又在这里吹凉风,他不敢说您又该怪我了。”身为晚辈,张艳红不敢勉强廖炳坤,只有拿廖志伟来诉苦。
“呵,他敢!是我自已这么做的,他要是敢埋怨你,你告诉我,看我怎么修理他。”廖炳坤笑道,虽然只是笑谈,语气中却也透出强势人物的那种霸气。
“您呀......,就是不听人劝。要我说,除了井丹,这世上就没有能管的了您的人了。“张艳红无奈叹道。
“呵呵,那个丫头呀,全是我把她给惯坏了,无法无天,人越大,越不听话了。”提起自已的女儿,廖炳坤是欣慰中带着感叹。
“呵,女孩子长大了就是这样,等嫁了人了,生了孩子,知道父母的难处就会懂事儿了。”张艳红笑着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对了,井丹说等会儿会带一个人来见我,晚饭多加几个菜,搞的丰盛一点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廖炳坤叮嘱道。
“好,我马上就吩咐下去。对了,来的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哪里人,有没有什么忌口?”家中有专门负责做饭烧菜的保姆,这种事儿只要说一声就行,张艳红更关心的是客人的情况。
“是男的,应该是北京的吧.....,她也没跟我说的太详细,不过她说那个人是一位围棋高手,曾经连职业棋手都赢过......,对了,把棋具准备,等吃完饭,我还想向人家讨教几招呢。”廖炳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