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提亚,总统府内。
魏玛正独自一人畅饮杯中的家乡酿酒,这是他最爱的饮品。
酿造家乡酿酒选用的稻种,皆是实验室内培育数年才选育而成。再加上农业部门专家在魏玛的家乡精心培育一年的时间,筛选出合格的,魏玛家乡地带特有的成熟稻麦,最终酿造而成。
可以说,单单是魏玛手中的这一小杯家乡酿酒,价值上百万美元也不为过,这可是实打实的价值,不是在拍卖会上,市场上炒作的那些带噱头的名酒。
魏玛还记得,光是那一只专为他私人口味进行研究的科研团队,就已经花了他数亿的美金。
即使萨提亚是一个贫穷的农业小国,这也不妨碍魏玛用他那镶嵌十二颗颜色,大小各异宝石的高脚酒杯畅饮特供的家乡酿酒。
为了从法国人的手里,拿下那只研究团队,魏玛付出了相当一部分的国有资产,也相当于他的私产,但这些身外之物可比不上魏玛应得的享受。
他为萨提亚这个农业小国付出太多了—统治这块土地上赤贫的人民与贫瘠的土地,可花费了魏玛不少精力。
比如如何从赤贫的民众身上搞钱,如何虐杀自己的政敌,如何教育新生代们学会供奉,信仰自己。
魏玛觉得现在的享受都是应得的,他为萨提亚付出太多了。
而那些悲哀的叛军,选择背叛了他们出身的国家,竟然率众食人!
太可悲了,萨提亚的人民,应该已是现代人了,而不是些什么野兽。对魏玛来说,叛乱什么的,他剿灭过很多次。
那些因为干旱,没有食物的灾民,早就被他秘密处理了。
现代科技实在太方便了,在那些男人因为长期的抽血与营养不足死去后,就进入了提炼室内变成贩卖给萨提亚民众的食用油与皮革,香皂。
而女性另有用处。
魏玛喝了一口家乡的酿酒,他一向不喜欢过于奢华的装饰,这会显得他像是一个暴发户,或者素质底下的土人,当然,关于他热爱且享受的事物除外。
碗底的肉类正发散着热气,浓郁的香料与微白中带有红色的炖肉让魏玛吞咽了一下口水。
除了饮用家乡酿酒之外,他还很喜欢吃肉。
该死的叛军,在享用美食之前,魏玛被那些叛乱气得肚皮上的肥肉乱窜。
他只是抓走了那叛军首领新出生的女儿,叛军首领就丧失了所有的人性,带着那些活不下去的贱种发动叛乱,亏得叛军首领还曾是他手底下的军官。
接受过法国某军事学院教育的魏玛,很难理解叛军首领的想法。
不过是失去众多子嗣里的一个,何至于此?放弃生活中的一切,抛家弃子,在萨提亚的边境发动叛乱,多愚蠢啊!
魏玛的情绪在平复,他露出了微笑,只因他想到了好笑的事。
这个世界迎来了剧变,外星入侵与黑色守望的建立让世界的规则发生了改变,魏玛以前讨好的法国人已不能再威胁到他拥有的权利与权利的传承。
在萨提亚,家天下不再是空谈,而是可以实施的真理,即使萨提亚是一个总统制的民主国家。
在六十年前,萨提亚的人民还只是聚拢一起的部落民,六十年后,在“民主”的渲染下,独立的萨提亚使用了现代文明的政治体系,但没有现代文明人类教育体系与素养的萨提亚,最终变成了一个原始萨满教与政治结合的独裁社会。
法国人乐于见到如此,美国的大公司也在其背后帮了一把,让魏玛出卖了国内大部分的矿场与基础资源换取萨提亚高层们的奢华生活。
不满足于出售国有资产的魏玛想方设法的从贫苦的萨提亚人民手中赚钱。
带领萨提亚的平民集体卖血,到其他国家出卖劳动力,贩卖劳动力给那些他国军阀的血泪工厂。
魏玛把人的基础价值压榨到了极限,每个出生在萨提亚的民众,他的价格从出生时就标注完成了。
魏玛满意现在的生活,他已达成了真正的自由,不再受到任何的拘束,无人再敢对他指手画脚。
那些黑色守望傻子送来的物资都被魏玛贩卖给了邻国,至于萨提亚的民众?那些贱种只要吃些木薯与草根就能活下去了。
至于饿死的人?魏玛并不在意,因为死人也有价值。
就像这次平叛,并非魏玛主向请求黑色守望成员帮助萨提亚处理叛军,魏玛只是接受了黑色守望捐赠萨提亚的物资,就答应了黑色守望帮助萨提亚处理叛乱的要求。
何乐而不为?魏玛并不愚蠢,反而很精明,萨提亚总统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护身符。
只要黑色守望还想继续在全世界推行他们的规则,他们就不能拿萨提亚这个“主权”国家如何。社会舆论与各国态度会让魏玛安然度过这次叛乱并且安抚手下那些高层的心思。
黑色守望的存在对全世界来说,都是一股强大的压力,没有人能忽视他们,也没人能够不在黑色守望带来的改变之下,安分守己。
“新纽约特区……”魏玛低头嗅着香料带来的芬芳,他浅饮了一口家乡酿酒,自言自语道:“一座奇迹之城!多完美的存在~只可惜在一些蠢货手里。”
“如果我们是愚蠢,那你们这些人,又该是什么?就连地狱都会对你们的可悲行径感到恶心,何况那位大人。”在萨提亚总统府,魏玛的私人密室内,一个全身漆黑,装甲制服传来机械声,胸前刻有黑色守望标志的人,推开了这处密室的大门,堂堂正正的走了进来。
在密室门外,萨提亚总统卫队的成员昏迷了一片,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就被黑色守望成员入侵。
而在总统府外,剧烈的爆炸声与建筑物轰然倒塌的声音才传入魏玛的耳中。
魏玛有些紧张的吞了屯口水,他预想中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但他也预备了解决方案。
“我……”
魏玛的声音还未落下,他就被一颗被黑色守望成员扔出的圆形物体吓得闭上了嘴巴。
那是在萨提亚边境发动叛乱的叛军领袖的头颅,那颗头颅的主人,在死前,竟然露出了安宁祥和的笑容。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