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心里却咯噔了一声,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媳现在到底是何状态!
她死死盯着刘大夫。
咬着牙说道,“老身儿媳现在是葵水之期!”
葵水之期都能被诊断成孕脉,候夫人简直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难道真如凌婉烟所说,他是一个庸医?
“这怎么可能!?”
刘大夫他相当确定,当场说道,“老夫诊脉还从未出错!兴许是世子夫人患有宫寒,此时月份尚小,胎儿不稳,见了红倒是不无可能……”
他不知这是因女子在经期雌激素上升,再加上促排药物的催使,才造成的滑脉现象。
这是凌婉烟早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吊出他这个不安好心的老东西!
她就此走出,勾唇冷讽,“刘大夫,你连真孕假孕都分不出来,还敢称医术高明?”
刘大夫一见到她,那是整个胡子都在颤抖。
他有些慌乱,但他此次诊的脉象就是喜脉,他心中还是有那份自信。
“胡说!基本的脉象老夫怎会分不清?!”
可柳夫人她适时出声,“刘大夫,真的是你弄错了。”
候夫人赌局输定,她整张老脸都挂不住,气得是当场就想走人!
“侯夫人等等!好戏还没上演呢!”
凌婉烟喊住了她,又朝刘大夫而去。
她将丹皮晃在了他眼前,冷声发问,“刘大夫,可识得这个?”
顿时,刘大夫慌了。
物证在前,他还想找补几句,“老夫……”
凌婉烟可不会给他机会。
她趁此追击,“你这庸医明知柳夫人患有宫寒!却给她药里加入寒性的丹皮!你简直是想让定安侯府绝后!心思如此歹毒!枉你为医!”
她的言辞有力,刘大夫心中猛然收紧。
他眼神闪烁,落在候夫人眼里,已经是避无可避。
“什么绝后!?l
凌婉烟懒得跟她解释。
她只说道,“候夫人,你随便找个大夫问问便知!是你太信任这庸医连药都不查!还敢给自家媳妇喝!他这是想害柳夫人永不能生育!你简直是愚昧至极!”
她的话响彻在湖心亭内,甚至是湖面都传来了回音。
刘大夫彻底坐不住了,他哪里能想到,这不知从何习来医术的厉王妃竟如此厉害!
事情败露,他必死无疑!他趁她们对话之际,现在只想溜之大吉!
可凌婉烟眼疾手快,她抽出鞭子,立马扬了过去。
“庸医害人还想逃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刘大夫还没跑出侯府,挨了一鞭他根本跑不动,不到半刻就被侯府下人五花大绑。
他口中连连告饶,可凌婉烟没这耐心,她面无表情,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庸医!我们的帐还没算清楚!你又来害世子夫人!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