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刚走到殿门的厉王立马就停住了脚步,他在皇上面前无比乖巧,可又抵不过他对心爱之人的关切。
他转过身来说道,“父皇,儿臣送她回去,便再回来。”
“混账!你可知今日是你皇叔的庆功宴!?今日你这逆子的家丑还嫌不够丢人!你还胆敢护着这个妾室!你这王爷不想做了!?”
皇上面色铁青,他气得恨不得将龙椅震碎!
厉王近三年来风头正盛,京城无数双眼睛就盯着他,今日他要是敢送一个妾室回去,明日他宠妾灭妻的话柄就要传遍大江南北,要再涉及到国公府,到时谁想保他都难。
偏偏他还不知悔改,皇上气得差点下来亲自打人!
还是一道玄色身影阻拦道,“罢了,侄儿年轻气盛,本王能够理解。”
然后他的眉头就挑了起来,眸色在殿下三人之间流转,一脸笑容晦暗莫深。
“你们,要不要继续?”
闻得此言,凌婉烟目光朝他望了过去,立马就见着了摊在他桌案上的那盘黑棋。
好家伙,这人定是她的克星!
要不是他那枚棋子,恐怕现在厉王早就屁股开花了!
而厉王思忖半晌,他定是也觉得脸面无光,只好将凌婉柔往一个太监手上递了过去,还吩咐人家好好送她回府,接着就满脸阴沉地坐了回来。
凌婉柔感受到突然换了个人抱她,她恨不得立马掀开眼皮。
可她心里也明白现下情况是万万不可再次作妖!
不然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她也难逃其责!
她只好无比愤恨地任人将她抱了下去,还是个半老的太监!
早就听说这些太监在宫中都敢跟宫女私相授受,她真的觉得是脏死了!
凌婉烟简直都要笑了!
作为医者,依照呼吸的频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凌婉柔根本就没晕!
前日她这好妹妹还多想来参加宫宴啊?
现在呢,真是自作自受!
皇上已经发怒,在场的众人都安分了起来。
凌婉烟也只好落座,但走到厉王面前时,她仍是将坐席往旁边挪了一挪。
这死渣男,她才不要跟他坐一块!
就是可惜了这次绝好的良机,没有让他自食恶果她仍旧觉得惋惜。
不过,以后要收拾他,还有的是机会!
她朝着厉王某处冷冷地瞥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渣男毒发了没有?
而厉王还当她是有心看他,更是嫌恶地紧了紧衣袍。
凌婉烟嗤笑一声,笑容里,全是嘲讽。
一场宫宴总算正常进行。
皇上见着厉王乖乖地坐回来,心中怒气稍平。
他深邃的眼眸里又看不出情绪,不久便沉声问道,“夜景,昨日刺客一事,可抓到贼人?”
夜景是厉王的名,皇上能够如此喊他,足以见得他深得圣心。
但他刚开口,就不免令人失望。
“儿臣失职,让刺客跑了!”
厉王有意无意地往高处瞧了一眼,眼底里又划过一丝狠厉。
而凌婉烟听到这个结果,嘴角是悄悄地扬起,再往高处望去,晏王又是一副漠然的模样,仿佛厉王说的与他毫无干系。
恰巧此时,宁洛渊也朝她看了过来。
那双如墨的眼里,似乎是想将她一探究竟。
昨夜他病发之事他不是感觉不到,可偏偏这个女人竟然活了下来?
实在,稀奇。
他忖着眉头不自觉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高高在上的皇上见此,眸色立马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