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
看着手里的红花,脑子里想着每一个和子凤相处的瞬间,想来不可思议,又是那么的自然,突然看着红花说道:”你已经是属于她的了,我一定会将你送到你的她哪里。”
一丝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易寒的身上,易寒睁开有些朦送的眼睛,不知不觉他竟坐在门口等了一夜,他不得不认清子凤已经离开的事实了。
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她的温柔关怀在自己这里得不到半天回报,她确实应该离开,易寒有些痛恨自己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对她和颜悦色一点,若不是她冒雨找到自己,自己早就死了。”
易寒平抚自己的心情,站了起来,留恋的看着这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记忆的小木屋一眼之后,朝北边走去,心头的惋惜和伤感却是挥之不去。
易寒缓慢的步伐看起来有些凄苍,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既有对将来的悬想,又有着对昔日美好的倾诉。
时光是那么的珍贵,不懂的珍惜的人,只能回忆的变得不真实的一幕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香格拉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吃的东西,因为一会她就要和梅里给元帅送去。
“梅里,你说元帅和易元帅整天吃这些东西会不会吃腻了。”有些兴致勃勃的香格拉问道。
梅里淡淡道:“随便吧,元帅不会在意的。”
“可说不定易元帅会在意。”香格拉随口应道。
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不必准备了。”
两女听到声音,表情一惊,转身朝帐篷门口望去,淡眉秋水的一张美丽脸容,不是元帅又是何人。
两女愣了一愣,完全想不到元帅会这么快就归营,香格拉先恍神,“元帅,你怎么回来了?”
子凤淡道:“该回来时便回来。”
“易元帅呢?”香格拉立即问道。
“回去了。”子凤依然一副淡淡的口吻。
香格拉惊讶问道:“回镇南军大营了?”
子凤淡道:“我回帐内休息了。”说着转身离开,也没有回答香格拉最后的一个问题。
两女面面相觑,一脸怪异,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香格拉问道:“梅里,你说怎么回事?”
梅里淡道:“我不知道,不过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就对了。”
香格拉问道:“易元帅的伤这么快就恢复了吗?是他自己回去的,还是元帅送她回去的。”香格拉连续问了好多个问题。
对于香格拉的这几个问题,梅里只有三个字来回答,“不知道。”
香格拉突然惊颤又低声道:“元帅该不会把易元帅给杀了吧?”
梅里猛地轻轻的敲了一下香格拉的脑袋,不悦道:“不要乱猜,你难道忘记了元帅那夜冒雨寻找的一幕吗?”
香格拉放松下来,点了点头道:“应该不会。”说着又道:“我现在就去元帅帐中问个清楚。”
梅里将香格拉给拉住,说道:“不要去,我能看出元帅很累很累,让她好好休息吧。”
子凤确实很累很累,当回到自己的帐内时,她才感觉自己累得只要一躺下就能立即睡着,不过她还是拿出那朵枯萎干瘪的红花,用一个珍藏贵重东西的锦盒存在起来,放在自己的枕边。
花虽然没有芳香,却从锦绣盒中散发出一丝温柔,包裹子凤疲惫的身体,抚慰她的心灵,让她沉沉的睡过去,好多天了,她没有似这一刻如此轻松的,无所羁绊的睡上一觉。
易寒已经失踪了好些天,虽然知道易寒曾在敌人营中安然无恙待了许些日子,但是席夜阑心中还是很担心,易寒一日不回来,她就无法安心,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为何易寒还没有回来。
席夜阑的一颗心全部牵在易寒的身上,孤龙这边却无暇太关心易寒,因为他要时刻注意敌人的一举一动,大战随时可能爆发,虽然原本朝他们三军阵地逼近的敌人大军主动后退了十里,却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孤龙心中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原本属于他镇北军的阵线现在放空,子凤现在已经回归敌阵,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她会不会突然发动进攻,孤龙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所能做的就是派出探子,在最快的时间内发现子凤大军的异动,进而随机应变。
这一些情况让孤龙感觉己方十分的被动,处于两难之境,生死却是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值得庆幸的是,子凤方面的大军并没有突然发动进攻的迹象,而程铁风的大军也丝毫没有做出进攻的举动来,非但如此,程铁风的大军还主动后退了十里,原本让人紧张的一场大战,好像就要这样无由而止,一切安静的让人感到怪异,难道这一切都与麒麟还没有回来有关,他那边到底发生旅了什么事情,他是否在尽自己所能拖延这场战争的爆发呢。
“子凤,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孤龙不禁又想起这个让他爱慕倾心的女子。
易寒远远的终于看到三军的营地了,总算到了,这一段并不算遥远的路对他来说,却走的十分的辛苦,个中艰难怕是只有他知道,两天之前,他还是一个生命垂危伤的连动都动不了的人,两天之后,他却必须独自一人翻越一座山,走上一大段路。
易寒咬紧牙根,拖动着已经耗尽体内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三军大营靠近,这确实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意志的事情。
终于差不多到了三军营地的警戒范围,负责警戒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几匹快马迅速朝他靠近过来。
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易寒,也干脆不走了,就直接坐在地上,等他们靠近过来。
几个骑马靠近的士兵第一眼看见这个满身污秽,狼狈不堪的人,并没有认出他来,冷声盘问道:“你到底是谁?”
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我是易寒。”
“谁?”盘问的士兵愣的吓了一跳,立即又问了一遍。
易寒应道:“麒麟。”心中暗忖:“这个名号总该认识吧。”
几个士兵立即下马,靠近易寒,看着这张披头散发,满脸污秽,辨认不清的脸,一个士兵看着身边几人,问道:“你们有谁认识易元帅吗?”
这几个士兵职位太低,却不认识身为一军统帅的易寒。
易寒闻言,怒道:“是真是假,把我带回去不就全清楚了吗?”
易寒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是这一个怒喝却是威严十足,却让几个士兵立即给镇住了,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忙道:“易元帅,我扶你上马。”
一个细心的士兵却发现易寒好像受了伤,出声道:“易元帅好像受伤了。”立即蹲了下来,把后背露给易寒,“你们扶着易元帅上来,我背着易元帅回营。”
易寒也不拒绝,趴上了那名士兵的后背,口气温和道:“你是那军的?”
士兵应道:“回易元帅话,我是镇北军的,赵元帅领我等”
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易寒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未确定,却暂时不能泄露军事机密,也就没有多问。
几个士兵便拥护着易寒返回大军营地。
刚好巡视大营的李不才看见这一幕,见这镇北军的士兵背着一个人就往镇南军的中军大帐走去,上前盘问道:“你们背着是谁?”
几个镇北军的士兵还未回答,就听易寒的声音传来:“李将军,是我。”
李不才吓了一大跳,忙惊呼道:“易元帅。”
几个士兵听到李不才的这声惊呼,心中也暗暗吃惊,果真是易元帅,当然心中也有诸多的疑惑。
李不才连忙道:“让我来背吧。”
那士兵却是不肯,说道:“将军,易元帅受伤了,不方便再受颠簸,还是我直接背到帐内去吧。”
李不才忙道:“好好好,快跟我走。”说着前面匆匆带路。
掀开帐帘的席夜阑突然看见李不才急匆匆的朝自己撞了,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自己一般,喝了一声。
一边往前走,一边顾着回头看着易寒的李不才这才生生止步,差点就真的撞上席夜阑那一对丰满弹跳的酥.胸之上,心中暗呼好险,差点就没命了,嘴上忙叫了一声“席小姐。”
席夜阑心情不好,阴沉着脸看着李不才带着几个镇北军的士兵急匆匆的往大帐来,沉声问道:“李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不才忙低声耳语几句。
席夜阑听完,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忙道:“快背进来。”
待士兵将狼狈病怏的易寒放了下来,席夜阑紧张严肃的脸容才露出一丝温和,对着几个镇北军士兵道:“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们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几个士兵露出疑惑之色,一个士兵出声问道:“那我们可以禀告赵元帅吗?”
席夜阑冷淡道:“赵元帅那边我会去说,你们只要守口如瓶就好了,先出去吧。”
待几个士兵退了出来,席夜阑这才赶到易寒身边,却发现易寒闭着眼睛,竟睡了过去。
李不才露出苦笑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易元帅睡着了,大概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