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男女间的情感需是两情相悦,那才是圆美的爱情。”
孤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点头道:“是的,我对赵元帅只有朋友之情,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口吻虽然清淡,却是那么的残忍。
孤龙脸容扭曲,“陆机,你一直在玩弄我?”
子凤好奇道:“何处此言?难道陆机在赵元帅面前表现的还不够真诚吗?”
这是孤龙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瞪着子凤,盯着子凤,看着子凤,目光中的女子在心中的印象变得跟在白水岩与她相见时一样,孤龙的内心是伤感和痛苦的,可是他没有愤怒和仇恨,他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我送你回去,就当我为我们相识一场所做的吧,今后在战场上我们再做个了断。”
是的,孤龙有能力将子凤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子凤轻轻摇头道:“我就呆在这里,朋友之间是平等的,我没欠赵元帅任何东西,赵元帅也没有欠我任何东西,赵元帅根本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情。”
孤龙惊讶道:“你不走?”
子凤点了点头。
孤龙问道:“为什么?”口气变得温和的许多,却是因为心中有了一丝的期盼,或许陆机不想与他在战场上成为敌人,这算不算因为他,就算一点点,也是一件值得人激动的事情。
子凤微笑道:“赵元帅,我和你一样也想结束这场战争,但是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只能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希望这样能够结束这场战争。”
孤龙问道:“陆机,你的意思是你甘愿被俘虏的?”
子凤嫣然一笑,却不置与否。
孤龙凝视着子凤,轻轻道:“陆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爱上你。”
子凤垂下眼睛,似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再看孤龙一眼,就似他们之间连朋友之情也断了,更别提那未曾有过的男女之情。
孤龙静静的看着子凤,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转身走出帐外,在转身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空荡荡的,命运注定让他一生孤独,他唯有将一生中最在意的两个女子,最美丽的两段回忆藏在心中。
帐外等候的两人看见孤龙一脸毅然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孤龙似看不见他们一般,没有停步,从两人身边走过。
苏定心朝着孤龙的背影喊道:“赵元帅。”
孤龙却没有停下来,亦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苏定心朝席夜阑望去,疑惑道:“席小姐,这到底怎么了?”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孤龙与子凤到底怎样,她根本不关心。
苏定心见席夜阑态度冷淡,“席小姐,你倒是让把易元帅找回来,让他来解决啊。”这话说的就好像易寒无所不能似的。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说着朝帐内走去,苏定心忙跟了上去,事情还没解决了,孤龙独自一人先离开了,他却不能走。
席夜阑走进帐内,朝垂目一脸恬静的子凤望去,“子凤,你的父亲根本不肯为了你而停止战争,相反为了报复,他率大军倾巢而出,意图明显。”
子凤闻言立即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却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才轻轻道:“倘若席小姐信的过我,我愿意帮助席小姐对付紫荆大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紫荆国的战略部署。”
苏定心闻言,目瞪口呆,这变天了吗?最为大东国最大的敌人之一,子凤竟然要成为紫荆国的叛徒,帮助他们对付她自己的军队,她是疯了吗?慢着,我好想还忘记了什么,刚才席小姐说她的父亲,莫非这紫荆国最神秘的名将就是子凤的父亲,女儿居然叛变要反而来对付自己的父亲,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席夜阑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子凤淡道:“我知道我父亲的意图,他的手上有三十万兵力,一直按兵不动,隐藏紫荆国的实力,如今大军倾巢而出,试问南王府的几万大军能否抵挡的住,我相信苏元帅心里很清楚这一战的结果。”说着朝苏定心望去,看来子凤已经知道苏定心的身份了。
苏定心无可否认,实力悬殊,他根本抵挡不住,若是死战,最后注定全军覆没,只听子凤继续道:“我国大军全歼南王府大军之后会顺势西进,配合我一直与镇北军纠缠的大军,将镇北军包围,就算镇北军再如何英勇善战,孤龙就算再如何指挥有度,终究凡人一个,面对被包围之局,他和镇北军也逃不了被全歼的命运,战局若到了这种地步,我父亲便可将已是困兽之斗的几万镇南军将士的性命当做筹码,将我换回去。”
子凤一句句的说出来,听在苏定心耳中便似真的发生了一般,只感觉后背脊椎一阵冰凉,竟一句话也应不出来。
席夜阑依然冷若冰霜,似不被子凤说动,问道:“就算如此,子凤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子凤微笑道:“我能做得许多,但是前提必须是席小姐信的过我。”
席夜阑沉声道:“说!”
子凤笑道:“席小姐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俘虏,但是我还是一军之帅,我的话便是命令,军令如山,我的部下无论如何都会遵守,只要我亲笔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到我大军营地,我让他们全军撤退,甚至连敖谷、南仓、津州、太孟、平丹、辽析这六个前哨据点的驻兵也全部撤回,镇北军、镇南军就可以腾出兵力来,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这样一来敌我双方兵力不至于太过悬殊,只要只守不攻,我父亲想要一口气全歼三军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一来必会打乱我父亲的部署,明明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战斗,最后却演变成损兵折将的一场攻坚战,我父亲定不肯吃这个亏,自当暂缓进攻脚步,先调和友军,以做到统一作战,却不是各自为战。”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只可惜我才是英睿军的主帅,除了女王,我的命令才是英睿军的最高命令。”
苏定心心中暗忖:“若真是如此,那可还真有一丝生机,只是能不能相信子凤呢?子凤值不值得他们相信呢?”
席夜阑沉声道:“我们若照你说的去做,最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镇北军岂不是阵地全失。”
席夜阑问出了苏定心心中的担忧,孤龙的镇北军何以坚守阵地数月不退,若这是子凤的阴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子凤笑道:“那就可席小姐有没有这个魄力信不信任我了。”
席夜阑应道:“这与魄力无关,这事关三军,这事关整个大东国。”
子凤笑道:“所以我才说魄力二字,只可惜听我这番话的不是易元帅,却是席小姐你。”
席夜阑沉声道:“我与他立场相同!”
子凤轻轻笑道:“当席小姐终究是女流之辈。”
席夜阑讽刺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子?”
子凤闲闲站着,潇洒笑道:“在战场上我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就算在平时,我也”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或许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的绝对了,她有过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在易寒的面前,她是一个女子。
席夜阑犹豫不决,苏定心也犹豫不决,此事一念之间便是生死。
苏定心突然道:“易元帅现在若在就好了。”
席夜阑怒道:“他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
苏定心一愣,却没有接话,只感觉席夜阑的情绪有些激动暴躁,朝子凤看去,这就为什么同是女子,席小姐只能当一名骁将,而子凤却是一军之帅。
子凤淡淡道:“战局紧急,耽搁太久,恐怕回天乏术了。”
席夜阑道:“我信任你,因为他信任你。”
子凤喜道:“那好,我即刻修书一封,劳席小姐派人尽快送到我大军营地。”
子凤执笔点墨抒写,所写却是紫荆文字,两人都看不懂。
子凤轻轻的在未干的墨迹上轻轻的吹了口气,笑道:“席小姐可让胡大志前去送信,他乃是我安插在镇南军中的密探,他知道如何将我所写的信送到我军营地。”
席夜阑疑惑道:“胡大志?”
子凤点了点头,“就是胡大志,席小姐去军中询问一番,便能找到此人。”